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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我做手工做得热火朝天,房外风声鹤唳。我抬眼一看,纸窗上模糊现出一个人影,影影绰绰间,只觉着身形像极了阿君。
我哎呀一声,鬼鬼祟祟走前两步把窗户关紧了,不经意蹭到桌角,刚糊好的毽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鹅毛呼呼掉几根出来,吹入我鼻中,我不小心又打了两个喷嚏。
门外阿君的步伐显然放轻了,他低低唤了一声,“小猫?”
“小猫?”我囫囵道,“什么小猫,我屋子里可没养猫。”
他的身影修长,在屋外欣然道,“小猫,你就是只小猫。”
三两句话的功夫我已经把毽子藏好,又拿出手绢把纷飞的鹅毛繁絮唰唰PIA飞,用竹棍把窗子挑起,恶狠狠的说,“我才不是你家圈养的猫呢!”
几个动作连贯,一气呵成,还不尽兴,语毕还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他手中握着一把古朴的扇子,哗啦一声展开,信步徒走,徐徐道,“还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我背过身子假装置气,不理睬他。
我哪里知道狐狸的鼻子竟是如此灵敏,我俩隔得不近,但他只是隐隐走近我身侧,便说,“小猫,方才沐浴用的什么花瓣?”也不知他怎的进了我的屋子,顺势坐在我身侧,又替我拢了拢头发,“喏,这样不好,容易着凉。”
原是我发际还滴着水。
我想了想,凑过去挨着他的脸,左闻闻,右嗅嗅,假装捂住口鼻,打趣道,“阿君,你的身上有一股酸臭味。”
我说完这个话时,身上猛地一紧,已然被他狠狠搂住,我低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他将我揉入怀中,把脸贴合在我耳际,顿了半晌,才道:“你再闻闻看,某身上什么味道?恩?”
我的脸就抵在他的胸膛上,差点没被他活活闷死。我抬起脸,嬉笑道,“嘻嘻,一股文人墨客的迂腐气息扑面而来。”
他闷哼一声,没答话。一室静谧,有白月光淡淡洒在窗棱上,照得他的侧脸微泛着光,我偷偷吞了吞口水,揉了揉眼睛,心底直纳闷:阿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看了?
我叹了声,“阿君,你是不是不用沐浴的?”
也不怪乎我会这样问,对于九尾玄狐的脾性我还不甚清楚,好奇算是我的天性。
他的唇很不客气的贴上我的耳际,私磨呢喃着,“怎么小猫想和某一起沐浴不成?”
他说话从来是这样,真一句,假一句,不辨真假,调戏当有趣,也从不嫌肉麻。我抓住他的肩膀,整个人匍匐在他身上,好奇的问,“阿君,你上次沐浴是个什么时候?”
他眼皮沉了沉,“某不记得了。”
“唔,”我摸摸自己的鼻子,“你这个色胚,只记得美人,不记得这些小事也在所难免。”
他咳咳两声,掐住我的小脸,纤长的眼睫眨了眨,“某的形象,你非得说得这么明显。”
我干笑两声,又调侃道,“阿君,方才我是与你说笑的,你不是未央诗会上的文魁吗,我想你不仅可以做文魁,还可以做花魁呢……”
他一爪子把我拍上床铺,眼皮垂下,幽暗的眼眸里深邃如同寒潭,深不见底。
但他也只是油腔滑调道,“小猫,某还可以做武魁,想不想试试?”
呜哇,我又不与他比武。
我耷拉在床铺上眼神由下往上的打量他,对于他的这句话不置可否。我又偷偷瞄了瞄他,一身玄服,眼睛细长,嘴唇凉薄,鼻梁倒是很挺。虽说很是受看,但要说让我相信他这一派清瘦的身板能成个武魁,那彼时的文魁八成会是目不识丁的我。
在我打量阿君的当口,他也一直默默无言的坐在一旁看着我,狐狸眼飘忽得很,扇子在他手中呼啦转过来,又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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