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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為後悔自己先前不知鮫肉之功效,容這鮫人苟活至今,他當年該當吃掉這鮫人才是,而今便不會衰老至此。
溫祈抿了抿唇瓣,繼而抬指寫道:我妹妹身在何處?
戚永善笑著道:「老夫不識字,你難不成是在畫鬼畫符?」
戚永善出身於世家,怎會不識字?
溫祈氣急,鮫尾一甩,狠狠地將戚永善拍打於地。
戚永善即刻流出了鼻血來,面孔生疼,卻因被結結實實地綁著,全然起不得身。
我妹妹身在何處?溫祈以尾鰭抵著戚永善的咽喉,作勢要將戚永善割喉。
戚永善自然並不認為這鮫人捨得在問出答案前殺了自己,反是認定自己給予了這鮫人答案才會有性命之虞,遂繼續裝作自己不識字:「你千方百計,媚主惑上,將老夫綁到這裡究竟是何居心?」
媚主惑上?
我曾媚主惑上?
不,不曾。
溫祈收起思緒,以尾鰭於戚永善咽喉上割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再度問道:我妹妹到底身在何處?
戚永善吃痛:「你究竟所圖為何?」
溫祈無法,只得招了一侍衛來,即便這侍衛十之八/九會向叢霽稟報此事,但妹妹如今下落不明,較落於叢霽手中更加危險。
他向著侍衛寫道:勞煩你問他我妹妹身在何處?
侍衛頷了頷首,發問道:「主子的妹妹身在何處?」
溫祈一怔,心道:是那暴君讓這侍衛稱呼我為「主子」的麼?亦或是這侍衛自己想出了這稱呼?
戚永善不能再裝不懂,恍然大悟地道:「卻原來你是要問我妹妹的下落?」
侍衛威脅道:「你且據實回答,免得受皮肉之苦。」
戚永善茫然地道:「你都不知你妹妹身在何處,老夫怎會知曉?她乃是你妹妹,又不是老夫的妹妹。」
溫祈並不認為自己能輕而易舉地撬開戚永善之口,是以,對於戚永善的答覆並不意外。
他又問道:我妹妹身在何處?
戚永善嗤笑道:「當年是你自己棄你妹妹於不顧,如今你假惺惺地關心她的生死作甚麼?」
戚永善所言不差,根據自己的夢境當年確實是原身棄妹妹於不顧。
原身獨自逃離了戚家,並未帶上妹妹。
但這並非原身的過錯,原身曾冒著風險,一次又一次地潛入戚家,尋找妹妹。
五日前,深及骨髓的無助與自責尚且在他體內流竄,他摸了摸心口,繼而捂住了雙目。
叢霽……
抱一抱我……
叢霽……
親一親我的額頭……
叢霽……
我又想哭了……
叢霽……
我太過無能了……
叢霽……
我想念你了……
可惜,叢霽並不在此處,是他央求叢霽離開的,叢霽現下該當在思政殿批閱奏摺罷?
他從未去過思政殿,壓根不知思政殿距離丹泉殿到底有多遠。
他抬手抱了抱自己,故作堅強地發狠道:你若不答,我便切了你的手指,便從尾指開始罷。
戚永善堅持道:「老夫又不知你妹妹身在何處,如何作答?」
溫祈對侍衛道:將他左手尾指切了。
侍衛領命,取了一把匕首來,利落地盡根切下了戚永善左手尾指。
戚永善呼痛,盯著滾落於地的血淋淋的左手尾指,無辜地道:「老夫當真不知你妹妹身在何處。」
是麼?溫祈下令道,繼續。
侍衛便又切下了戚永善的左手無名指。
溫祈未曾見過這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