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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富阳,说什么都要走,我决定要长期留下来。已经失礼在先,不想再添事端,便每日远远跟着她。一年之内,她去了苍月、长风、南顺和西秦数地,其实她也知道我跟着她,却从不拆穿。转眼就是春夏秋冬,日子过得极快,也极慢。整整一年,都相互知道在彼此身边,却未有只字半语。”
“到了第二年的时候,我开始发现她的行迹已经不像个普通女子,她也不瞒我任何事情。总有罗刹门的人来和她接触,这其中便有宋诗蕊。她却也怡然自得,我才知晓她是罗刹门的人。”
是罗刹门,不是猎杀者,秦语嫣终究瞒了他,顾夕暖兀自低头,他的话继续在耳边响起:“我看了她做很多事情,虽然表面言笑晏晏,却从未开心过一天。我知晓她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却好似风轻云淡一般。直至一日,我随她到了一个山谷,她倚树而坐,掏出两壶酒,唤了声柳公子。那天是她生日,要我陪她喝酒,那便是许久之后,我们头一次说话。”
顾夕暖觉得心中哽得慌,“后来呢?”
柳易昔顿了良久,眼底依稀有些红润,隐在夜色中看不真切。“她说她很累,想歇一歇,我便说不如跟我回柳家堡吧,奶奶一定喜欢你。她只是笑,笑得很好看。那天我喝了很多,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不见了。”
顾夕暖心口一滞,秦语嫣想从猎杀者全身而退,哪里那么容易?大凡生了离开之意,猎杀者势必除之。恍然想起诗蕊在成州的一番话,柳易昔今日所言,她感同身受。
秦语嫣若非中意于他,许是不会有后来的结果,但如此漫无目的的活着,又有和意义,倒不如一日来得开心。
“后来听闻她去富阳,我便去富阳寻她,却没有见到人。她委身于我,即便不想见我,我也不会丢下她一人。可惜不仅富阳,整个南顺都没有她的消息,我才知道她失踪了,辗转四处寻她,未果。”
后来便在富阳遇见了她和苏哲平。
柳易昔以为秦语嫣有意躲他,遂才与苏哲平一道借酒消遣,苏哲平又喜欢饮酒,便三人同行月余。其实那时,秦语嫣已经过世了,只是柳易昔并不知晓。这些都是顾夕暖听宋诗蕊说起过。
“后来,才知晓她并非躲我,而是过世了。……”只到这句,便再没有下文。
顾夕暖遂也多没有问及,两人都是各自凭栏,任由思绪萦绕在晚风里,互补相言。
也不知过了多时,隐约听到周遭忙碌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却见先前的明亮星辰尽数隐在夜幕里。
柳易昔便是起身,“变天了,晚些时候或有暴雨,船行或不稳妥,先回房吧。”
顾夕暖不懂这些说道,但久留便是添乱,她也不多推辞。柳易昔心底澄澈,送至船舱口,又兀得开口:“夕暖,今日多谢你。”
多谢她听他一段?
如鲠在喉的滋味最难释怀,她又何尝不知?
“柳公子如此说便是见外了,语嫣姑娘的诗词我向来喜欢。今日听闻此段,更觉是个才貌兼有,真性情的女子,柳公子好眼光。”
柳易昔敛了笑意,眼底一抹深邃,好似空谷幽兰。
到了夜间,船身摇曳得有些重,浪涛声不绝于耳。风雨声稍大,顾夕暖便和楚乔,子寻,容真还有思齐待在船舱内。在南顺和苍月间往返多次,从未遇到这般暴风雨,时有的闪电雷鸣,有些不寒而栗。
“姐姐可是在担心?”子寻见她眼光有异。
“姑娘无需担心,幸好这一趟是随的柳家堡的镖船来的。暴雨来得太突然了些,若是小船,即便是普通商船,恐怕都会在这场风雨中倾覆。”思齐算是宽慰。
楚乔却嘿嘿笑出声来:“有人不是怕翻船,是怕打雷得很。”
顾夕暖便剜了他一眼,有一次和楚乔约了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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