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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没给姑娘作双靴子来备着”
巧兰白了她一眼:
“姐姐逮着个机会就要数落我的不是,即便我懒,难道能委屈了我家姑娘不成,我们姑娘在屋子里头就喜欢穿着这种鞋的,说是松快,出去自然有外面穿的鞋”
说着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从外头提进一双嵌金边的鹿皮暖靴来,服侍着谢桥换上。
巧月摇摇头笑了,走过去把姑娘戴着的东西又瞧了一遍,嘱咐了一句:
“银丝碳必要多带些,那手炉脚炉都要用的”
收拾的妥当了,一干丫头婆子才簇拥着谢桥去了老太太屋里请安吃早饭。
一迈出屋子,就是一阵清透的雪气迎面扑来,谢桥站在廊间向外头望了望,下面的婆子还在院子里头扫雪,一眼看去,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一片干净的银白,好一片琉璃世界。
穿过抄手游廊到了老太太的院里,小丫头打起帘子,谢桥进屋给祖母问过安,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打量了一阵,点点头道:
“倒是正合适,针脚儿也算细密,屋里头热,赶紧脱了,等出去的时候再穿上,这冷热寒暖必要精心,莫要疏忽了”
巧月忙亲自上来服侍谢桥脱了狐裘氅衣。谢桥扶着老太太的手去到了那边的炕上,陪着祖母吃早了饭,就忙忙的向外走。
老太太在后面赶着叮咛了几声:
“到了学里头,莫要冷着姑娘,茶要滚滚的,莫要冷了去,都底细着些,若是有差错,看我不饶了你们去”
跟着的婆子们忙一叠声的应了,才跟着谢桥去了。
如今谢雅定了亲事,忙着在屋子里头准备出嫁用的针线绣活,便不来上学了。学里头也就只有谢贤谢珠和谢桥三人,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谢桥到得晚,她来的时候,谢珠和谢贤已经坐在位子上了。见她进来,谢贤和谢珠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她身上的白狐裘氅衣上。
谢贤来的时候,穿的是一件去年做的狐狸毛里子的斗篷,本来有些短了,奶娘手巧,底下掐了两层边,穿出来倒也不怎么显。另有几件都是棉的,大毛的却只有这一件。虽说谢府里是公侯之家,可这皮毛的衣裳也算金贵的很,即便太太那里,也就三两件罢了,何况她们。
可是今儿瞧谢桥身上这件,却是比嫡母那件狐裘还要更稀罕些,想必是老太太赏下的。谢贤目光一黯,这便是个人的命,半点争不来。
忽而想到那个林庭梅,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希望来,说不得自己将来就熬出去了。
说起那林庭梅,谢贤不禁想起了在普济寺陪着祖母礼佛的那几日。
那日里晨间无事,便携了春叶去前面拜佛的大殿里头逛,正瞧见坐在大殿一边为香客抄写经文的林庭梅。
谢贤也知道,凡是这些有名的寺院里头,都有这样的清贫书生,但是像林庭梅这样出色的倒也不多见。
那林庭梅生的白净俊朗,温文尔雅,坐在那里抄写经书颇惹人注目。彼时谢贤带着帏帽,面上轻纱遮掩,即便明目张胆的瞧那书生也无人知道。
去那边炒好的经书样本瞧了瞧,一手漂亮的好字,便更添了几分好感。遂让春叶去私下里打听了,听闻是上京赶考的举子,倒是真动了些心思。
谢贤心里琢磨,瞧着他是个有才有志的,必不会久居人下。若是趁他如今潦倒之际,自己助他一助,也不过损失些银两罢了。若明年秋闱林庭梅得中的话,说不得就是自己的一条出路了。若是他依旧落第,自己也不透露真实姓名,只含糊的告知,即便他打听了,也不过知道是伯爵府里的小姐,具体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是品行不好,到处胡言乱语,也寻不到她这里来。左右上面还有个名声在外的谢桥和谢雅呢,断然不会疑惑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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