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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寶貴的不是蒲來。」
靳長殊拿起平板,丟給袁逐,袁逐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接住,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一則晨間新聞:「據最新消息,蒲來最高領導人占泰於今日凌晨三點二十分,病逝於首都濱馬道……」
袁逐一驚:「又死了?」
蒲來這個地方,向來不太平,政府無力管束,各地軍閥混戰,一年內首相換了三任,這一任占泰活的算是久的,滿打滿算坐了四個多月,政治壽命已經算是很長了。
「這是阮家扶上去的,之前阮老爺子身體康健時,尚能穩坐高台,阮老爺子剛一病倒,人就立刻沒了。阮家內鬥,可見一斑。」
靳長殊唇角翹起譏諷弧度,手肘支在桌上,冰霜凝就的指尖抵著額角,語調冷酷。
「阮烈求到我頭上,卻只拿出經商權這樣輕描淡寫的條件,看來是還沒有認清現狀。他如今,只有一樣東西,值得我出手。」
袁逐心中有個猜想,卻有些有些出聲:「你說的不會是……」
靳長殊眼睫微抬,眼底碧色,穠艷至凜冽,輕描淡寫間,便可收割無數靈魂:「去告訴他,要麼,將阮家握在手裡的七條私人航道拿出四條,要麼……」
「他就等死吧。」
作者有話說:
看到外人:等死吧
看到荔晚:好可愛
靳先生,一個究極老婆奴
第8章
08
直升飛機落地新港時,正是一日朝霞東升,瑰麗明媚之時。
宋荔晚被折騰一夜,又連續兩趟飛行,頭痛欲裂,下了飛機倒頭就睡。
她這一睡,一口氣就睡了一天,渾渾噩噩中聽到小盼憂心忡忡問:「姐姐是不是生病了?」
「有點發燒。」一隻小手放在她額上探了探,瑤瑤輕聲道,「嬤嬤說了,姐姐每次太累,就要發燒,讓我們照顧好她。」
「那我們要不要喊姐姐起來吃飯啊?」
這是阿朝的聲音。
哪怕是在睡夢中,知曉弟弟妹妹們都在她身邊,宋荔晚仍是忍不住鬆了口氣,唇角微微翹起,終於自無邊的噩夢中掙扎著,落入柔軟的甜夢之中。
這一場病,病了三四日,到了第五天,宋荔晚的體溫才漸漸降了下去。
她從小身體就不好,又格外挑食,孤兒院的嬤嬤費盡心思,才總算把她給養活了。
嬤嬤那時就感嘆說:「我一直都手潮,養貓養狗養烏龜,從沒有養下來過,撿到荔晚的時候我實在提心弔膽,以為也要把她給養死了,沒想到上帝保佑,她不但沒死,還養得格外漂亮。」
嬤嬤是基督教徒,虔誠至極,一直沒有嫁人,只在京郊守著小小的教堂,還有她撿來的孩子們,將一生都奉獻給了上帝。
宋荔晚是她撿到的第一個孩子,也成了所有孩子的大姐姐,後來有些孩子被好人家領養走了,有些自己選擇了離開,再後來,嬤嬤老了,孤兒院最後剩下的,也只有荔晚和這三個孩子。
嬤嬤去世時,宋荔晚向她許諾,一定會好好照顧弟弟妹妹。嬤嬤那時已經很虛弱了,長久的病痛,令她瘦得像是一片紙,她顫顫巍巍地,將手遞給宋荔晚,宋荔晚連忙握住,觸手只覺得涼得像是一方凍結在了冬日中的墳塋。
「你……不要為了別人活著……」嬤嬤的聲音很低,沙啞乾澀,虛弱得說幾個字就要停下,「我的荔晚……我的安琪兒,你要快樂……嬤嬤會在天上,在天上為你祈禱……」
她明明不想要哭,因為被嬤嬤看到,一定又要擔心,可淚像是猙獰的小蟹,爬過她稚嫩的面孔,嬤嬤想要替她擦淚,可實在沒有力氣將手抬起來了,她連忙低下頭去,將臉湊到嬤嬤的手中。
嬤嬤的掌心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