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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被困的兩人說他們是被字條給騙出來的。字條的落款都是沈庭。那麼沈庭是被什麼給騙出來的呢?
假如探問茶坊後這個時間點並非巧合,沈庭就極有可能也收到了兇手留下的字條,內容大致是……有人要跟他搶這座茶坊,並約他晚上在茶坊見面談判之類的。
字條落款未知,或者說,落款是兇手認為沈庭一定在意的某個人。
這種在意,並不是友好型的。
應當是蕭殷這種,或是與沈庭勢均力敵的茶商,更或者是能與沈庭媲美的茶博士。但凡能引起沈庭注意,並激發他的好勝心的人,都有可能是兇手書寫的落款。
試想,沈庭白天在村子裡的探問結果還是茶坊無主,到了晚上就有人要跟他搶,這個人還是他在意的對手。
何況搶的還是一座根本就沒有太大價值的茶坊,沈庭一定會以為這個人是在挑釁他,從而被激怒。
人在怒極時容易失去理智,於是他就單槍匹馬出了城,按照字條上的約定到茶坊去見那個人。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卿如是的推測。現在字條定然被兇手或者沈庭自己給銷毀了,無從驗證。
「沈庭死的那晚,你們真的沒有一個人聽見茶坊里的呼救聲?」卿如是又問。
那人回憶道,「呼救聲是真沒有。就那個,趙騫,一起被關茶坊里那人,住在村子邊上,算是離茶坊最近。他家要是聽不見,別家就更聽不見了。」
「趙騫家裡還有別人嗎?」
「沒了,二十齣點頭,還沒娶上媳婦呢。人不錯,看著我家的雞飛出去就幫忙撈回來,就是摳了些,貪點錢財,殺人什麼的我料他沒那個膽子。」
說完,卿如是轉頭問月隴西,「世子,可否借幾個官差來用一用?」
月隴西見她方才詢問思路清晰,不像是來搗亂胡玩的,便點了點頭。多的一個字都不願意施捨。
卿如是吩咐完幾個官差後,便將那人給放了,官差隨著那人一道回村。
「你看出什麼來了?」幾人走後,月隴西探究著她,倒不像是在探究他問的問題本身。
卿如是搖頭,「沒看出來。」從前她辦案講究快准狠,發現什麼定是要一股腦說出來的,後來斂了脾性,倒也沒那麼爭強好勝,曉得謹言慎行了。
月隴西凝視她片刻,默默挪開視線,「走罷,先吃些東西。」
為方便辦案,茶坊外一早置了簡單的桌椅。
兩人坐下後,官差從松和的壤里刨出來兩隻燜酥了的雞,把其中一隻遞到卿如是面前,連帶著碗筷,笑道,「姑娘說的糯米雞,我們粗爺們不會弄,這地里燜烤出來的,還能給人嘗嘗。」
「我隨口一說,不挑嘴的,有的吃就不錯了。」卿如是趕忙接過。
她方才不過是忽然想起從前的一些事,饞上嘴了才隨便一提罷了。
那時候她頭天進月府,什麼規矩都不懂,日日往外頭跑,月家長老正巧在相府做客,知道了這事,直接越過月一鳴禁了她的足,為期半月。
月一鳴和她洞房那晚,是她被禁足的第二日,說是看她在家閒著委實無聊,於是給她找點樂子。耍流。氓就耍流。氓,說得清新脫俗。
誠然,秦卿沒反抗,也沒本事反抗。一宿磋磨,次日醒來已是晌午,月一鳴還摟著她。
她迷迷糊糊地抬眸,入目是月一鳴清晰的下顎線和微滑動著的喉結,頓了頓,她大驚失色,「你沒去上朝?!」
月一鳴低頭瞧她,問道,「昨晚,感覺還可以嗎?」
秦卿無視他沒羞沒臊的話,抱著被子坐起來,嚴肅道,「你真沒去上朝?」
他也坐起來,堅持問,「我昨晚表現得怎麼樣?感覺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