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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來,這些人都是她最親密的夥伴。她不善表達,離別時也不曾感傷,但每個人都記在心裡,她想,她應該不會忘記。
一旁的陸西源看到祝南潯如此行徑,勾勾嘴角笑了。
這姑娘好像變了。
就那麼淺淺地一下子,卻被程諾抓了個現行,程諾打趣道:「這有了媳婦兒的人啊,就是不一樣。」
坐在副駕駛的寧岸回頭看後面兩個人,陸西源閉著眼睛睡著了,而祝南潯把頭偏在一邊像是沒聽到這句話似的。
她正摸不著頭腦,祝南潯的聲音響起:「這沒媳婦的人啊,就喜歡盯著人家家媳婦看。」
「哪有自己說自己是人家媳婦的?真不害臊。」
「我可沒說,是你先說的。」
程諾啞口無言。
陸西源又動了動嘴角,對於祝南潯的回擊,他很滿意。
「寧岸啊,這兩個人是穿一條褲子的,你要是覺得被排擠了,就跟哥走,哥肯定不會讓你落單的。」
自己遭到排擠,程諾只好去籠絡寧岸,誰知寧岸搖搖頭,在手機上打了字給他看:程大哥,我們三個是不會排擠你的。
程諾的表情僵在臉上,他給自己找台階下,說:「這麼好的姑娘都被你們帶壞了,真是殘忍啊。」
「這麼好的姑娘坐在你的身邊,暴殄天物啊。」
祝南潯之前也沒覺得自己伶牙俐齒,但遇到程諾,她總有興致跟他鬥嘴。
大概是在黑馬河被他騙過吧,對於這個,她還是記仇的。
「陸西源,你管管你的人啊,當年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可是我啊,她怎麼能不尊重我。」程諾拿出了學院派的演技。
陸西源睜開眼睛,「哦。」
程諾:「……我要回青海湖。」
陸西源又重新閉上眼睛:「上了賊船就別想下去。」
祝南潯補刀:「做司機就要有司機的職業操守,少說話,認真開車。」
食物鏈會有底端,他們車上也有。程諾就是。
到了下面的鎮子上,程諾換了自己的車開,陸西源的車被置放在一個朋友家裡,眾人重新上路。
程諾事先就把車停放在這裡,之後自己才上了山,開陸西源的車容易暴露,他早就計劃好了。
跨過祁連地區,車子進入甘肅境內,氣溫變化讓陸西源的傷口難以適應,中途,祝南潯給他換了一次藥。
程諾看見傷口,「嘖」了一聲:「我還以為多嚴重的傷呢,比起在川南那次……哦,當我沒說。」
可說出來的話是收不回去的,祝南潯問:「在川南怎麼了?」
「沒什麼。」陸西源顯然是不想進行這個話題。
祝南潯看著程諾,程諾迴避她的眼神,她沒辦法,只好把陸西源的衣服掀開,只見他背上有大大小小的傷痕,觸目驚心。
「怎麼弄的?」祝南潯又問。
「早晚瞞不住,」程諾不是個肚子裡能藏事的人,他義憤填膺的,「拜你們祝家所賜,搶畫的從浙江一路追到川南,什麼手段沒使出來?尤惜姐……尤惜姐差點就……哎,我不說了,這事吧,也跟你無關。」
祝南潯知道這些年找陸懷信的人從未間斷過,但對於這樣一個才華傲然的畫家,她以為大家的目的都只是爭畫,或是搶人。若不是自己經歷了宋家的非常手段和陸西源身上的這些傷疤,她根本難以想像那些狂徒是怎樣對待他們。
「陸西源,你們當年來祝家到底是為了什麼?」祝南潯已經等不及他自己揭開謎底了。
陸西源將衣服穿好,看著祝南潯和程諾兩張過分認真的臉,他舉重若輕地說:「為了一個女人。」
他沒有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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