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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昨天若英姐制止了小葵自殺的企圖之後，說了一句&l;於陵君，請不要辜負&r;，當時下著雨，我沒有聽清後面的內容。若英姐到底說了什麼?&rdo;

&ldo;她叫我不要辜負小休的死，也不要辜負她為了我而犯下的罪。&rdo;

&ldo;為了……小葵?&rdo;

&ldo;是啊，小休之所以這麼做，全都是為了我。露申，鍾夫人、白先生和江離的確都是飽讀詩書之人，但是他們在此之外，仍有其他共通之處。不過這一共同點比較隱秘，不易覺察。剛剛我已經講到了，小休有理由向白先生請教《子衿》一詩的含義，因為唯有知道了摘自《子衿》的那兩句詩的意思，她才能決定要不要殺江離。從這一點出發，或許就能發現遇害者具備的共同點了。&rdo;

&ldo;我不明白。&rdo;

&ldo;小休已經聽我解釋了鍾展詩寫下的那兩句詩的意思，而江離回信的內容，即那兩句《子衿》，我沒有解釋它們的含義，所以她無法知道江離的回信具體是什麼意思，換言之，她無法確定江離對鍾展詩的態度。&rdo;

&ldo;怎樣的態度能讓她起殺心呢?我還是不明白。&rdo;

&ldo;恐怕，小休認為，那封信是鍾展詩在向江離表達戀慕之情。&rdo;

&ldo;的確。聽你那樣解釋了展詩哥寫下的那兩句《綠衣》，小休或許真的會那樣理解。&rdo;

&ldo;所以，她想知道的是，觀江離對此是否應允‐‐換言之，她需要知道江離是否戀慕著鍾展詩。&rdo;

&ldo;如果江離姐喜歡表哥，小休就必須殺害她嗎?&rdo;

&ldo;是的。如果小休認定觀江離答應了鍾展詩的求愛，她就必須殺掉觀江離。偏偏，江離引的那兩句詩，&l;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r;‐‐前天我已經解釋過了，的確可以表達應允的意思。我想白先生對小休也是這樣解釋的吧。於是小休在殺害了白先生之後，將江離確定為下一個目標。&rdo;

&ldo;我還是沒有理解，小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殺人……&rdo;

&ldo;被她殺害的人都與一件事有關，那就是‐‐巫女的禁忌。我應該向你提起過，包括我的家族在內的齊人，都認為巫女並不享有婚戀的權利，在他們看來，婚戀對巫女來說是一種禁忌。小休也是這樣認為的。基於這種觀念，她才殺害了鍾夫人、白先生和江離。小休認為鍾夫人和江離以她們的行為打破了這項禁忌，而白先生則散播了巫女可以打破這種禁忌的言論‐‐這就是遇害者的共同點。&rdo;

&ldo;可是，若英姐在宴會上不是講過了嗎，楚地的巫女並不背負這樣的禁忌。那時小休也在場，她應該聽到了才對。&rdo;

&ldo;小休並沒有考慮這樣的事情，因為她殺人的目的不在於制裁打破禁忌的人，而在於……勸誡我。&rdo;

葵給出的解釋超出了露申的理解能力。

&ldo;其實，一切慘劇都是由我們兩人之間的幾句戲言引發的。宴會那天，你盛了一盤葵菹給我，我讓你自己把它們吃下，你又問我可不可以把我一起吃掉。後來我講起了關於屈原的事情。在這之間，我們有幾句對話。露申，你還記得嗎?&rdo;

‐‐除了吃掉之外，還有什麼辦法讓對方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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