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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那舞姬伺候的好,蕭十六倒真沒一早便來煩自己,潘明成終是睡了個踏實覺,卻也沒敢起太晚,趕在卯時末尋李順兒,琢磨著怎麼這時辰驚鴻兄也該起了吧,哪知卻撲了空,別說驚鴻兄連李順兒都不見了影兒。
忙拉過小廝來問,說今兒一早上,李管事便跟著六爺進城去了。
潘明成愣了愣:「可知去做什麼?」
那小廝搖頭:「李管事未提,不過一早便讓套了馬車。」
潘明成:「驚鴻兄不是一貫都騎馬嗎,套車做什麼?」
那小廝左右看了看方低聲道:「若六爺出行自是騎馬,今兒卻是內院那位玉娘子也去了,自然是要坐車的。」
潘明成倒未想到皎娘也一起去了,不禁道:「她去做什麼?」
小廝搖頭:「這個奴才可不知,也不敢瞎掃聽,不過瞧見韓媽媽也跟了去,還搬了箱籠,瞧著倒像是出遠門兒的樣兒。」
出遠門?潘明成越聽越糊塗,難不成驚鴻兄膩煩了,趕著一早把人送走,不能啊,真要膩煩了,哪還會自己親自送,再有韓媽媽可是侯府的老人,頗有體面,真要把人送走,也斷不會讓韓媽媽跟去,更何況還有李順兒呢,這麼大陣仗出行,哪是膩煩了送走,倒有些像回門……
回門?潘明成福靈心至,難不成真是去了玉家,驚鴻兄這是被皎娘迷昏頭了不成,忘了自己什麼身份了,這麼大張旗鼓的送皎娘回門,見了人家爹娘如何解釋?要是他敢把強取豪奪人家閨女的事兒說出來,那玉老先生非得跟他拼老命不可,不,不可能,這都是自己瞎猜的,驚鴻兄再怎麼想不開也不會上趕著找打吧。
潘明成卻忘了梁驚鴻的心機手段跟那堪比城牆的臉皮,心機深便能先想在前頭,手段高什麼事干不出來,而最無敵的便是臉皮厚,只要臉皮厚就能睜著眼說瞎話,並且毫無壓力。
皎娘卻不知他心裡的計量,本是怕梁驚鴻反悔,畢竟這兩日他都纏著自己一刻未離開,皎娘心裡還納悶呢,不說北國的那位賢王殿下來了別院嗎,他作為主人連頭兒都不露,豈非怠慢,這可干係兩國邦交,絕非小事。
倒是問了一句,梁驚鴻卻沒好氣的說是那位不請自來,用不著禮數周到,若再問便被他攬在懷裡親上來……皎娘頗不適應這般親近,在她想來便是夫妻也不該如此毫無節制的胡鬧,偏梁驚鴻極霸道,根本不容自己反抗,若稍有不順,雖不會打罵動粗,卻會變本加厲的折騰,直到自己服了軟方罷……
好在過了兩日,他終是信守承諾讓自己回家,卻未等皎娘高興,便說要親自送自己回去,皎娘真被驚住了,不明白他要做什麼,說是不用擔心,他自有安排,斷不會讓自己難做,可皎娘仍是心中惴惴,越近家門越是不安。
第118章 不若親我一下
玉家住在燕州城東的潘家巷, 皎娘的爹玉先生本是外鄉人,趕上那年家鄉鬧瘟疫,一村子的人都死絕了, 玉先生因舉試在外, 得了條活命,後屢試不中,囊中羞澀, 不得過活,得朋友幫忙,薦到燕州城潘府來做了蒙學的先生,方謀了個安穩生計, 橫豎老家也沒了親人,便留在了燕州府娶妻生子安家落戶。
潘府是燕州望族,對學裡的先生頗為優待, 供奉之外賞撥了住處, 便在潘府後面的潘家巷內, 出了巷子不遠便是潘府所設學塾, 這潘家巷子裡都是一個個小獨院, 住的人家也都是府里當差的,不是學裡的先生便是有體面的管事,故此大都認識,平常也常串門子嘮家常。
當日潘復上門提親, 左鄰右舍的可沒少勸玉家二老, 都說是難得一門好親事,這樣的人才, 識文斷字不說還謀了衙門裡的差事, 雖是外鄉人可已置下房產, 便不提這些,只人家不嫌棄咱大姑娘身子不好,這一樣便是最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