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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樓月應下,讓阿寶送那小廝出去了。
知道一會兒來人,潘復哪還敢再留,雖不舍也只能走了,不然梁驚鴻不在,讓那幫沒王法的殺才發現自己,棍棒下來自己可受不得,好在南樓月已然答應他收拾東西,明兒便搬到自己哪兒去,到時大門一關,想怎麼快活怎麼快活,誰還管得著。
潘復抱著熱火罐依依不捨的走了,哪知道這一走便是人財兩空。
第60章 好生說說話兒
不提潘復且說皎娘, 自孫婆子走後先時心裡尚有些忐忑,每每聽見外面廊間腳步聲,便不由緊張起來, 及到梁驚鴻進屋更甚, 總怕他不定哪會兒撲過來。
不想這人卻仿佛改了性子一般,雖每日都來,來了卻只是吃茶說話兒兼或用飯, 說的大多是京中之事,也有些許外省的風土人情,這人說話本有些風趣,又專撿那些新奇有趣的說, 皎娘雖不怎麼理會,漸次也聽了進去,如此幾日功夫, 忽覺若無之前那些齷齪, 這人倒也不那麼可怕。
只是一想到那日生不如死的酷刑, 仍忍不住顫慄, 一再心下警醒著, 這男人並非如今這般和氣無害。
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梁驚鴻當然不會改了性子,只是想的更通透了,他自來不是蠢人, 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如何要,譬如之前在明樓下一眼瞧中皎娘, 步步算計要的是人, 而如今人已到手卻仍不想放下, 便明白自己不止要人,還要心。
梁驚鴻也覺自己有些貪心了,之前若知後來這般想頭,大約不會如此著急的把人弄到手,只是他自己也未想到,心境改變只在一念之間,梁驚鴻也仔細想過為何有了這樣的心境變化,卻終究未想太明白,若真要說的話,許是不想她不情不願的跟著自己吧!
自然,他萬分饞她的身子,畢竟那樣的快活,只要是男人都饞,但梁驚鴻卻不想她似那日一般勉強,說勉強都是輕的,那日的她如受酷刑。
他始終不明白本來如此快活的魚水之歡,怎到了她這兒這般痛苦,他不想她痛苦,不想她怕自己,不想她見了自己便滿眼驚懼,猶如驚弓之鳥,他想她對自己笑,想她跟自己輕聲漫語的嘮家常話兒,想她聽話乖巧的被自己抱在懷裡,他低頭便能親一親那瑩白小臉潤紅櫻唇,想必到了那時什麼事也都水到渠成了。
梁驚鴻很清楚自己是貪心的,貪心便得有耐心,急功近利總會弄巧成拙,他之前便有些急了。
正因有了這樣的想頭,對於潘復愈發不喜,只見皎娘對自己不理不睬,看自己一眼都不想的樣兒,便會忍不住想起潘復,雖知他們夫妻是擔了虛名,可兩人相處的卻不差,至少皎娘不會不理睬潘復,尤其想起那夜明樓下,兩人相攜觀燈的情景,直如芒刺在背,不拔不快。
皎娘這兒越冷著他,梁驚鴻便愈發遷怒到潘復頭上,自然不會讓潘復好過。
心裡想著如何收拾潘復,臉上卻帶著笑,側頭看了皎娘一眼,她今兒換了一條柳青色的裙子,上面仍是白衫子,照例未戴首飾簪環,滿頭青絲簡單挽起,用一隻再普通不過的銀簪子別住,卻愈發襯的眉目如畫,那鴉青鬢髮下的瑩白耳珠上嵌了一對銀墜子,即便式樣簡單,做工粗糙,戴在她身上,卻別樣清艷,讓人愈看愈移不開目光。
見她對自己的話不理會,便道:「與你說件事兒,這園子置下有一陣子了,如今正是春日,旁的人家都開了園子,由得百姓們逛景賞玩,有道是入鄉隨俗,咱們也不好終日關著門,讓人瞧了,還當咱們小氣,我這裡想著不若過兩日把咱們這園子也開了,人多熱鬧些,你覺著我這主意可好。」
皎娘不得不看向他,有心不搭理,卻見他目光盯著自己,似是不要個回應不罷休一般,只得道:「園子是你的,開與不開都由你做主,與旁人什麼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