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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道:「小孩子家瞎問什麼,還不趕緊吃你們的冰酪,再不吃可要融了。」
兩人這才想起冰酪來,夏月里吃冰酪,可是最舒服的,尤其這冰酪是用牛乳鮮果做的,既好看又好吃,融了豈不可惜,便忙忙的坐下了。
熱鬧了一天,待回程的時候,在馬車上,秦媽媽忍不住道:「老奴瞧著六爺這意思,像是還不知壽哥兒就是大娘子生的呢。」
老太君也不禁嘆道 :「可見這聰明人糊塗起來比誰都眼盲心瞎的,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認不得。」
秦媽媽道:「那,要不您點撥點撥。」
老太君卻搖了搖頭:「這事兒讓他們小夫妻自己料理吧,皎娘早晚會告訴他。」
只不過,老太君大約也沒想到,這個早晚竟拖了一年之久。
說話間轉眼又是一年,過端午入夏月,天氣便愈發熱了上來,一向最疼媳婦的梁小侯爺,打從前幾日便忙著收拾東西往郊外新落成的別院搬,要說起來,梁府有上百個下人,主子滿打滿算就兩位,怎麼也輪不到小侯爺親自動手,偏偏大娘子的事,哪怕最瑣碎的小事,小侯爺也要親力親為,故此這一收拾起來,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動不了身。
好在也不著急,反正如今也沒有跟小侯爺搶人的了,說到這個,梁驚鴻就從心裡高興,去年壽哥兒便跟著老太君兩位皇子回京去了,順道還帶走了離不開外孫子的玉家二老。
玉秀才本就不是燕州人,當初冬郎接他們去京里的時候,是擔心皎娘的墳無人看護,才未同意,如今皎娘活生生的回來了,女婿天天捧在手心裡,也不用他們操心,加之疼外孫兒,玉郎回京的時候,也便一起跟去了。
燕州府這邊,就剩了梁驚鴻跟皎娘,可把梁驚鴻高興壞了,日日都黏糊在一起,不肯稍離,又命人在那燒了的地基上重新蓋了別院,去歲動工,前幾日才竣工,而最近一段日子,皎娘總說身子乏,梁驚鴻便疑心是著了暑氣,這才動了搬去別院的念頭。
想著皎娘的身子,梁驚鴻不免有些憂心,讓李順兒把東西先搬過去,便匆匆回了內院,一進屋就見皎娘正歪在窗前大炕上,眼睛都閉了起來,腳邊上趴著一隻雪白的小巴狗,見梁驚鴻進來,小巴狗立馬歡實的跑了過來,沖他搖尾巴,梁驚鴻手放在唇上低聲道:「雪糰子,不許鬧。」小巴狗似是聽懂了話,老實的爬在了地上。
梁驚鴻彎腰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躡手躡腳的走到炕邊上,小心的執起皎娘的手腕給她把脈,把了一會兒,抬頭卻見皎娘不知何時已經醒了,笑微微的看著他道:「梁神醫可瞧出了什麼症候?」
她這話說的極俏皮,令梁驚鴻不覺想起當年自己去潘家給她瞧病的時候,不禁跟著笑了起來,到了如今兩人恩愛和諧,過往那些事也能拿來當個笑話說了,不會惱怒更不會嫉妒。
想到此,梁驚鴻便也順著她道:「夫人這症候可了不得,從脈象上瞧,似是相思成疾。」
皎娘挑眉:「哦,那當如何醫治?」
梁驚鴻:「這倒不難,只需為夫親上一口,即可便能藥到病除。」說著探身過去便那紅唇上親了一口。
不妨這 一口,皎娘卻臉色一變,嘔了起來,把個梁驚鴻當真嚇壞了,又是端盆,又是幫她撫背,好一番折騰,方消停下來。
皎娘抬頭見他臉色慘白,不禁有些好笑:「你這樣的神色,不知道的還當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呢。」
梁驚鴻忙道:「不許胡說。」
皎娘見他整個人都慌了,不禁嘆了口氣,伸手抓了他的手拉過去放在自己的下腹上:「虧你好意思說自己是神醫,怎的連有孕了都診不出。」
誰知她不說還好,一說梁驚鴻臉色更加難看,皎娘忽想起什麼來,道:「你再敢給我吃落子湯試試。」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