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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鈴看著在病床上笑得喘不過氣的男人,實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值得他一笑的事情。她扁扁嘴,要哭。
蒼凜抱著她,在她的小臉蛋子上頭用力親了一口,看林鈴眼裡波光閃閃,再不哄就真要哭出來了。他趕緊壓住笑聲,捏捏她的小耳朵:&ldo;小乖乖,別哭,是我錯了,我們明天就去結婚,別哭了啊。&rdo;
她扁著嘴看他,淚水仍然含在眼裡:&ldo;為什麼笑?&rdo;
蒼凜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ldo;高興,我太高興了才笑的。哎喲,笑得太厲害了,心口疼,快給我揉揉。&rdo;
她半信半疑,雖然給揉了,粉嘟嘟的小臉上卻仍然寫著狐疑。蒼凜冰涼的手指依次撫過她明麗的眉眼,秀氣的鼻尖,最後停在粉艷的唇瓣上。
濕冷的,醜陋的,病態的紫色指尖推進櫻唇中,她用舌尖去舔了一下,神色間是歡樂的,調皮的,快活的,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嬰兒。他抽出指尖,張開手掌,就可以把她整張臉都擋住。她還是個孩子呢。
一個全心全意愛著他,心疼他,想保護他的小孩子。她是他愛逾生命的瑰寶,是他偷來的,搶來的;也失去過,那種滋味是他再也無法承受的撕心裂肺。她說要嫁給他,他怎能不高興啊,他高興得快要發瘋。
高興得過了頭的蒼先生一整天都很表現得很好,讓喝水就喝水,讓吃粥就吃粥,幫他排尿他也不再那麼抗拒,劉副院長看得嘖嘖稱奇。
而蒼夫人一整天都是忙碌碌的,給蒼先生揉胸口,按摩腸胃,揉腰揉後背,餵水餵粥,還要哄著他排尿‐‐沒辦法,如果沒有她抱著他給他按摩,輕聲細語地跟他說話,蒼先生寧可憋得窒息也不肯放鬆。
林鈴圍著蒼凜轉了一天,好不容易蒼凜要看公司的文件,她得了一點空閒,趕緊去向劉叔叔討教。
真的和他朝夕相伴,她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生活的多不容易。尋常人病成這樣,能夠放寬心接受治療,保持心情舒暢就很難了。而蒼凜,不僅在一眾虎狼親戚的窺伺下打下堅固江山,縱橫商場,還要為了她一再分神,照顧著她的小情緒,小心思,生怕她過得有一點兒不開心。
她必須儘快成熟起來,學會照顧他,為他分憂。
她的信念是強大的,然而道路也是漫長的。林鈴昨夜熬了多半宿,今天一早就開始忙,撐到這會兒早就累了,她努力打起精神聽著劉副院長的講解,但是不到半個小時,就歪在沙發上被周公拖進了夢裡。
劉老先生無奈地笑笑,給她蓋上小毯子。
林鈴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之後卻覺得自己猶在夢中。她的身上散落著好多玫瑰花瓣,隨著她起身的動作翩然落下。沙發上,地板上也鋪滿了花瓣,她站在一片花瓣海中,像是個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小公主。
窗外已然漆黑一片,屋內卻沒有開燈,只是用蠟燭排開一條小路。她沿著蠟燭往大廳走,在一片幽靜中聽到自己清晰的心跳聲,像是小人魚飛旋的舞步,深情又熱烈。
大廳里,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正裝皮鞋,從頭到腳打理的一絲不苟。燭光剪出他深邃的輪廓,比王子更尊貴,比國王更霸道,比她的魔王哥哥還要英俊優秀的男人,溫柔地朝她伸出手。
應該要笑的,這是她從小就期盼的浪漫場景,林鈴努力地揚起嘴角,可是淚水也同時不爭氣地聚在了眼眶。一步,再一步,她終於握住那隻大手,不出所料,冷的。
蒼凜把她拉進自己懷裡,給她戴上定製的項鍊。林鈴低頭撥弄了一下鈴鐺造型的項墜,沒說話。他輕嘆一聲,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發旋:&ldo;對不起,下次,下次我們去院子裡,我會騎白馬的。&rdo;
林鈴坐在他腿上,把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