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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夢好像就應該在那樣的地方。
足夠安全,足夠溫暖。
不遠處姜裕景的聲音響起:「別告訴我,你也住在這裡。」
「我想見她,就來找她了。」
姜夢不在的時候,兩個人都不屑於偽裝。
姜裕景厭惡盛叢的一切。
「我以為人對自己,應該有最起碼的認知,但你顯然沒有。不然你應該知道,只要有我在,你就不可能見到她。」
姜裕景對他的態度一如當年,沒有絲毫改變。
可盛叢卻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對姜裕景的惡意毫無招架之力的廢物了。
那年的姜裕景24歲,卻已經站在了同齡人窮極一生也難以企及的高度。
盛叢當時就在想,給他時間,等他24歲的時候,不會比姜裕景差。
他的想法在當時看來是很可笑的。
仿佛那個想法只是在安慰自尊心受傷的自己而已。
但他確實是在朝著自己想要的一切努力著。
盛叢走到姜裕景面前,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他今天偶然得知的事情,大抵是姜裕景最害怕被人知道的秘密。
盛叢好整以暇地看著姜裕景臉色的變化,可姜裕景畢竟是久經商場的人,他所期待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姜裕景微皺著眉推開了他,仿佛他站在他面前,是一件多麼令人噁心的事情一樣。
盛叢聽到姜裕景輕哂道:「盛叢,你知道你們的差距在哪裡嗎?」
盛叢知道。
姜裕景無非是說些生長環境,家世差距這些。
但姜裕景沒有。
「金錢地位都是可以改變的,可以通過後天努力縮減差距。可是啊,一個人骨子裡的卑劣,真的是改變不了的。」
姜裕景說的是事實,盛叢心中驀地一痛。
「你知道她今天跟我說什麼嗎?她說你在誰那裡受委屈都可以,唯獨不可以在她這裡。更可笑的是,她覺得我那時的行為傷害到了你。其實她討厭你,你應該知道的。可即便是對著你這樣討厭的人,她都很難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來。」
盛叢知道,姜裕景說的沒有錯,她的性格就是如此。
她不喜歡的一切,卻並不會想著要置於死地。
只是會疏遠,並且不會讓對方看出來。
他聽人說,那種在他身上幾乎沒有的東西,是教養。
「性格差距大的人在一起生活,大概會是一場災難。倘使你們偶然在一起生活,大概連一周的時間都沒有,一定會迸發各種各樣的爭吵。」
「你的行為方式她不一定能接受,而她的處世態度你也不一定能看得上。」
盛叢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些。
其實僅僅是剛才在醫務室跟她相處了很短的時間,他就惹她哭了。
他好像不太會和她相處。
姜裕景把盛叢的頹唐看在眼裡。
他知道他的話奏效了。
他繼續譏諷道:「其實你也挺可笑的,竟然拿這種事來威脅我。你真以為這件事始終都沒有人知道嗎?怎麼可能呢,還是有人知道的,只是大家都比你有底線得多,不會隨意拿出來當做攻擊他人的武器。野狗就是野狗,攻擊起人來,果然不講章法。」
姜裕景的話像是釘子一般,狠狠地楔在了盛叢的心上。
「僅僅是拿到別人的把柄就沾沾自喜,就迫不及待的露出狐狸尾巴的人,真、可、憐。」
局勢的扭轉往往就在一瞬間。
姜裕景從來不會做那種被人拿住把柄威脅的事情。
況且,這個把柄,很快就會不存在了。
等他解決好這一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