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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冷冷背過身：&ldo;代承，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也知道此行的危險。當初仲明要留下外人已是不妥，只是因為要找麟兒我才沒有阻止。若是我們此刻沒有向南越官府暴露行蹤，或者還可放他離開，可是此刻情勢不同了。要麼殺了他，要麼將他變成我們的人，你覺得我的做法過分麼？&rdo;

&ldo;公子‐‐&rdo;武佑緒還待再言，這次是我拉住了他。

鬧夠了，我整整衣衫，向江原道：&ldo;燕公子，我並非喜歡拿自己性命開玩笑。若是燕公子認為一定要用逼迫的手段才能使我跟隨，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可以答應跟隨你們，只是有一個條件。&rdo;

江原沒有作聲，倒是一直在看熱鬧的衛文說話了，他感興趣地看著我：&ldo;倒還沒有人告訴老朽，凌公子竟然曾刺殺越凌王。&rdo;我已經懶得理這班小人了，怎麼聽說我刺殺越凌王一個個都這樣興奮？北魏君臣真是一群敗類。

衛文慢悠悠道：&ldo;我們公子自然也不喜歡強人所難，凌公子有何想法不妨說出來，看看我們能否辦到。&rdo;本來是對等要求，被他一說好像我不過提個意見而已，倒給足了江原面子。

我心裡暗罵一聲這個老滑頭，臉上笑道：&ldo;還是衛老先生體恤人。我的要求不高，不管是迫於無奈還是權宜之計，既然契約在前，希望燕公子是真心將我當作其中一員，我要獲得起碼的尊重，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被任意威脅恐嚇，更不要被當作奴僕一般使喚。&rdo;

衛文看了看江原道：&ldo;凌公子的要求也算合情合理，這個我可以替公子答應。&rdo;

我續道：&ldo;還有‐‐&rdo;

江原回身瞪我：&ldo;不是一個條件麼？&rdo;

&ldo;還有我若是跟隨你們到了建康，一定要易容改裝。&rdo;

衛文一時沒想通，奇道：&ldo;這是為何？&rdo;

我一本正經：&ldo;我怕我的氣質太過出眾，到了建康反而引人注目，不該暴露時暴露，萬一壞了你們的好事豈不糟糕？&rdo;

&ldo;……&rdo;衛文明知我諷刺江原，只得乾咳一聲。

我拿眼角瞥一眼江原愈加陰沉的臉色，笑道：&ldo;說笑而已，本來也不必，只是燕公子觸怒官府在先，一定會惹人注意。官府也許已下令追捕刺客，未免麻煩，我的樣貌還是不要隨便見人的好。&rdo;

衛文頷首道：&ldo;凌公子說的不錯，易容改裝是必須的。代承，帶凌公子下去吧，不久就要到建康了。&rdo;

武佑緒如釋重負般看了我一眼，將我拉出艙門。

走到船舷上，發現我們的船已被十幾艘官船遠遠包圍了，荀簡正在準備著交涉事宜。

跟荀簡打了個招呼，武佑緒繼續拉我向他所住的艙房走，我順從地跟著他。雖然還無法脫身離開，提出的條件卻得到了江原的默許，我突然發現若要得到朝中的準確消息，跟著魏人出使未必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第10章 易容出使

一進門，武佑緒就抓著我問：&ldo;你竟然去行刺越凌王？&rdo;

我點頭，撒謊撒到底。

武佑緒瞪大眼，好像第一次聽到這消息：&ldo;你，你真的去過？&rdo;

再度點頭。

&ldo;哎呀！&rdo;武佑緒抓抓頭，又抓著我看，&ldo;你是刺客？&rdo;

我捂著嘴打個呵欠：&ldo;我知道武大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