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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他輕輕道,「我幫你。」
項澤南吻他額頭,「會累壞你的,抱著你睡覺就夠了。」
顧喬埋頭在他脖頸間,紅著臉糾結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小聲道:「用嘴巴……」
項澤南呼吸一滯,腦子裡那根叫理智的弦差點就要繃斷了。他發狠地啃上懷中人的唇,親得他呼吸困難、憋紅了臉、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才放過他。
年輕的皇帝喘著粗氣,啞聲道:「不用了。」
顧喬臉貼著他的胸口,伸手探進了被子。
到了後半夜床帳里才安靜下來。
顧喬困得睜不開眼睛,「睡吧,再過兩個時辰又該起床上朝了。」
項澤南嘆氣,拖著慵懶的聲線道:「我算是體會到什麼叫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不許這麼說,不吉利!」 顧喬趕緊捂住他的嘴巴,頓了頓又道:「以後都不許鬧這麼晚了!」
「是是是,」 項澤南把人摟過來,閉上眼睛,「顧拾遺是整個昊國最厲害的諫官,都聽你的,睡吧。」
第二日是小朝會,顧喬早起了兩刻鐘,提前到政事堂去等著。
這時還早,官員們還沒進宮。顧喬拿了一本書坐在邊上看,沒想到頭一個來的竟然是上官博雅。
顧喬把臉埋在書里,假裝沒看到他。
上官博雅悠悠閒閒地踱步過去,在他背後轉了一圈,湊近他小聲道:「昨晚顧拾遺沒回昱王府?」
顧喬給了他一個不關你事的眼神,敷衍地拱了拱手:「上官將軍。」
上官博雅在他肩膀上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好熟悉,顧拾遺跟陛下用了同一種香?」
顧喬覺得他真的是很無聊,又不好發作,只好把書翻得嘩嘩響。
上官博雅逗了他一會兒,參加小朝會的官員也陸陸續續到了。顧喬悄悄抬起袖子聞了聞,並沒覺得有什麼味道嘛。
這日商議的一件大事是給北疆增加軍費。
慶安五年,上官老將軍平定北境,將入侵昊國的北蠻人趕到了薩彥山以外,給了北方邊境數十年的安穩。
北境平穩後,慶安爺逐年削減軍費。朝中官員每三年漲一次俸祿,北疆的戰士們軍餉還是十幾年前的水平。大傢伙兒意見很大,已經有些人心不穩,上官博雅正是帶著這件事來京的。
他言辭懇切道:「邊防之事,一國之重,久安而忽軍務實乃大忌。今北蠻首領赫克魯圖隱隱有其祖父之才,臣以為尤不可忽。然財用不足,士心難安,望陛下裁之。」
顧喬走了一下神,心想原來他還是會好好說話嘛。
項澤南問諸位大臣是什麼意見,自然在場的各位都是支持的,一來所有人心知肚明這位新帝跟上官家關係匪淺,二來當年慶安帝打壓北邊也確實做得過了些。
再加上今年查出廉州金礦還隱藏了巨大的財富,如今國庫充盈,平時最摳門的戶部尚書也財大氣粗起來,主動出列道:「國家邊防,自應過存備豫。臣請增軍費,以穩固北疆,使外敵不可南下。」
管錢的人都這麼說,其他人自是紛紛附和,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之後又有幾個不大不小的議題,由各部的官員提出,皇帝讓眾大臣商議了,自己再下定奪。
顧喬望著他遊刃有餘的樣子,想起他剛剛回京的時候,連朝中官員都認不全,在政事堂發言前還要先眼神詢問自己該不該說。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能獨自把控局面了呢?自己在養病的時候他在朝中四面受敵,想必是吃了很多苦頭的,只是他從未對自己提起罷了。
自古以來,新帝登基總有一段艱難的過渡,所幸項澤南在太子時期已經做好了準備,如今循序漸進地進行改革,是最為穩妥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