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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里的祈求讓顧喬心軟,想著即將到來的離別,顧喬點了點頭,「好。」
第二天,顧喬才知道皇帝說的留在宮裡陪他是什麼意思。
他被軟禁了。
承暄殿的宮人把他像主子一樣對待,想要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出去。
顧喬鬧了幾回,項澤南每回都好言好語哄他。他心軟,他愛皇帝,他讓皇帝予取予求。他破罐子破摔地想,算了,金絲雀就進金絲雀吧,也不過只有最後十幾天了。
皇帝每日早出晚歸,像是在忙什麼大事,但他從不把事情帶回承暄殿。顧喬問他前朝出了什麼事,他就說顧拾遺既然已經準備辭官,就不要打探朝中的消息,一句話堵住了顧喬的嘴巴。
離下月初一越來越近,剩下的日子五個指頭都數得完了。
項澤南驚喜地發現最近幾天顧喬不彆扭了,每天晚上都特別配合,他想要做什麼都可以,那是一種近乎獻祭的主動。
皇帝陛下一言九鼎,答應了好好研習也是說到做到,每天忙完了政務就專注開拓顧拾遺的敏感區,兩人在最後的這幾天都有越來越瘋狂的勢頭。
顧喬允許自己懷著訣別的心情耽溺於此,他想抓住這最後的溫存,這樣才能在以後分別的日子裡有足夠多的回憶可以咀嚼。
這時的他,是真的以為他們還有兩天就會告別了。
最後一天,他終於知道了皇帝最近在忙什麼。
這日一大早,就有宮人在殿中各處掛上了紅燈籠。
翟仁禮指揮宮人進進出出:剔紅盒子盛著珠寶玉器、紅綢段子、鳳紋禮服…… 這是分明是要冊封皇后了。
顧喬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感覺,他知道自己沒資格有什麼意見。
但就是忍不住地心痛,這些日子的芙蓉帳暖耳鬢廝磨,原來他們彼此都是抱著絕望在相愛的。
他在熱鬧喜慶的殿裡走來走去,宮人沒一個敢跟他說話的,都儘量低著頭,快速做著手裡的事情,好像生怕被他抓住問話似的。
床帳也換成了印著龍鳳暗紋的紅色,床上是大紅的被套床單,連瓷枕也換成了紅的。
顧喬有些惡意地躺上去,故意把鋪得一絲不苟的床單睡出褶皺。
一邊又心痛地想著以後項澤南會和別人睡在這裡——或許是一個他沒有見過的女人。
他覺得心口好像被人用烙鐵燒出了一個大洞,在往外淌著粘稠的血,痛得他四肢冰涼。
淚眼止不住地淌在床單上,印出一片深紅。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蜷曲著身體睡著了。
項澤南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幅畫面,顧喬可憐兮兮地抱著手臂,和衣蜷縮在婚床中央,腦袋下面的床單濕了一片,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他俯身吻掉了那顆眼淚,撫著顧喬的睡顏,帶著殘忍的溫情說:「不讓你哭個痛快,你怎麼能體會我的痛?你現在還要逃走嗎?」
第60章
臣不敢章節閱讀, 前小白兔後腹黑皇子攻 x 心軟聰慧文官受,(/w\) 開頭的姿勢你們看明白了嗎? 不敢寫太詳細了 (╥﹏╥)
皇帝把他蜷成一團的身體掰開,一寸一寸摟進懷裡。
顧喬睡得迷糊,他像以前一樣伸手抱緊身邊的人,本能地仰臉找他的唇。
他的主動取悅了皇帝。
礙事的衣服被一件一件扔到地上,光潔白皙的身體就在大紅的床上輾轉。
膝蓋摩擦出紅痕,垂下來的長髮擋住他情難自已的臉。
項澤南的手大而有力,握住他纖細的腰。
他在狂風驟雨中尋找安全的錨定,懷中空空,於是直起腰來向後仰,用身體去貼近那個迷亂的施暴者。
項澤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