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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在微微的颤抖。
进门前,一个魔法师收缴了西隆的神器匕首。西隆一笑,心里仍是那句话,都无所谓。
大门打开,塞兰特公爵坐在桌案后面,面前堆著高高一摞文书。西隆进来时公爵没有抬头,只微微一摆手,两个卫士躬身出了会客室,带上了大门。西隆注意到门边露出一层厚厚的角鹰羽,无疑门中间镶了一层这种材质,隔音效果极好。
公爵又批了几张公文,终于抬起头,看著西隆。多年不见,塞兰特公爵的两鬓已生满了白发,但如同雪狼一般冷漠残忍的眼神没有一丝改变。
“你回来了,我的儿子。”塞兰特公爵道,语气里没有一丝温暖,“你的母亲可好?”
“公爵夫人可好?”西隆反问道。
“她死了。”塞兰特公爵毫不惋惜的说,微微一甩头,好像要甩掉某些麻烦的念头,“还有她那两个多病的孩子。”
“我的母亲,跟公爵夫人一样好。”
“是吗。”
西隆换了个话题:“你准备发动对绝冬国的战争吗?”
“是的。既然无法避免,不如用自己的双眼见证。”
“那样会死很多人。非常多的人。家族,王国也可能因此而毁灭。”
塞兰特公爵笑了:“什么时候你成了一个外交官?我的儿子?”
“不。我在计数你可能犯下的罪孽到底有多大。”
“你真的成了一个神罚代行人。”公爵叹道,“我以为那消息是假的。”
“是假的,大人。”西隆慢慢上前一步,逼视著公爵的眼楮。公爵的目光没有退让,灰白的瞳孔中倒映出西隆的影子。西隆知道,自己的目光和公爵的有著同样的色彩,“同一个模子里塑出来”。
“我不是神罚代行人我是一个杀手。”
塞兰特公爵大声笑起来,起身推开椅子,毫不在意的把后背对著西隆,转身向墙壁走去。墙上挂著一面巨大的密银盾牌,上刻著一个雄伟的狮子头。盾牌上方交叉的别著两柄刺剑。公爵取下刺剑,把其中的一把抛给西隆。
“来吧。这是你的剑。既然无法避免,就让我用自己的双眼见证。雄狮将死。”
两人竖起剑身,挥了两下,指向对方的眉心。姿势优雅而随意,却因为没有双腿并立,缺乏向前的势能,而且在两人中间还横著一张巨大的桌子。这不是寻常死斗应有的姿态,可是对他们而言,任何剑式乃至武技都是无用的花头。塞兰特家族的男人,只要心中有了杀意,就能够杀人。无穷的杀意从他们灵魂中剥离出来成为实质,看似血红色的烟气,蒸腾向上,幻化成巨大的羽翼。
铁木制成的桌子承受不住两人的威压,渐渐扭曲变形,无数木刺从平滑的桌面上绷起,弹向空中。随著桌子啪啪的碎裂,桌案上的文书纸张被抛向空中,飘然而下,如同一场盛雪。
西隆率先出剑。随著剑刃轻轻的刺出,血红的杀意凝结成无数尖锐的碎片,纷纷射向塞兰特公爵。公爵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一枚碎片刺中了喉咙,霎那间,时间在西隆眼中仿佛停滞,他看到鲜红的血液从那细小的伤口渗出,即将向四处喷溅。
现在,你真的成了杀父者,成为一直隐藏在你心里的那个罪人了。西隆哀伤的想道,不禁闭了一下双眼。但一股刺痛从胸口传来,令他惊骇不已。
塞兰特公爵正在倒下。但他的脸上却浮现出开心的笑容。那双眼楮传达给西隆的话语,二十几年前曾说过多次:“你放松得太早了,我的儿子,没有等到胜负决出,不可有半点松懈。”
塞兰特公爵死了。血从他颈子的伤口喷出来,溅在会客室绘制著华丽图案的天花板上,绽开一朵朵红色的花。
西隆踉跄著丢下剑,走向房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