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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當殺手的時候,也不是沒看過同性戀的女人。黑暗世界的生活很危險,誰也不能說自己就有把握看到明天的太陽,於是,有人性格嚴謹得有如苦行,也有人性格扭曲得近乎變態,一些女殺手到了床上向來生冷不忌,他就曾經有過一次,任務做完之後是跟兩個女殺手一塊開房,他洗過澡出來,卻看見兩個女人就那樣在床上玩得激烈,他坐在一旁的沙發聲看著兩人聲嘶力竭地磨了半晚的豆腐,第二天早上醒來,一個女人疑惑他晚上為什麼沒上來,一個女人則感謝他,說是有個厲害的保鏢在旁邊,做得特別放鬆和過癮。
不過,如果心理沒有任何扭曲的地方,兩個從小在一起互相有好感的小,等到相愛、長大之後會怎麼樣呢?會是從此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嗎?他不禁滿懷好奇地期待起來。
第三十九節 休養(下)
靈靜臉上的胭脂被沙沙吃掉了一大塊,沙沙嘴上也是一片緋紅,兩個女孩連忙跑去洗手間,出來之時,靈靜已經洗掉了所有的妝,頭髮也還原成清新的馬尾,穿著公主服,漂亮得驚人。不多時,就在這個醫院工作的葉媽媽送來晚飯,三人在病房裡吃起來。此時護士也給月池薰送來了晚餐,她目前在這裡雖然舉目無親,但醫院已經知道了她家裡在日本是很有權勢的大家族,自然不敢怎麼怠慢。
不過,雖然說是安排了特別護士,但醫院之中人手緊缺,月池薰平時向來安靜,上廁所之類的事情又能自己來,雖然帳單上或者已經被記上了高昂的護理費,護士卻向來被醫院叫到另外的地方去幫忙,只有吃飯或者她有什麼需要,按下醫護鈴的時候才會過來。
醫院的食物注重營養,但畢竟難吃,看著月池薰小口小口吃飯的樣子,在靈靜的發動下,三人便將葉媽媽做的飯菜勻了一份出來給她送去——靈靜聽過她的遭遇,因此對這個看來可憐,又與家明一同被打的少女有了幾分同情心。
這次月池薰用的謝謝卻不是「阿里嘎多」,而是英語「thankyou」,靈靜學習好,英語又學了一年半,當下便「沒關係」、「我叫葉靈靜」地試著用英語跟她進行起簡單的交流來,兩人在吃飯時說了幾句,月池薰用英語從靈靜口中打聽出了三人的名字,「顧家明」三個字更是反反覆覆地念了好幾遍。
吃過晚飯,兩個女孩便在病房裡寫起了作業,不久之後,家明問起朗讀比賽的情況,靈靜那悅耳又不失柔和的聲音便在病房裡響了起來:
「……如今我搖著車在這園子裡慢慢走,常常有一種感覺,覺得我一個人跑出來已經玩得太久了。有一天我整理我的舊像冊,一張十幾年前我在這圈子裡照的照片——那個年輕人坐在輪椅上,背後是一棵老柏樹,再遠處就是那座古祭壇。我便到園子裡去找那棵樹。我按著照片上的背景找很快就找到了它,按著照片上它枝幹的形狀找,肯定那就是它。但是它已經死了,而且在它身上纏繞著一條碗口粗的藤蘿。有一天我在這園子碰見一個老太太,她說:『喲,你還在這兒哪?』她問我:『你母親還好嗎?』『您是誰?』『你不記得我,我可記得你。有一回你母親來這兒找你,她問我您看沒看見一個搖輪椅的孩子?……』我忽然覺得,我一個人跑到這世界上來真是玩得太久了。有一天夜晚,我獨自坐在祭壇邊的路燈下看書,忽然從那漆黑的祭壇里傳出一陣陣嗩吶聲;四周都是參天古樹,方形祭壇占地幾百平米空曠坦蕩獨對蒼天,我看不見那個吹嗩吶的人,唯嗩吶聲在星光寥寥的夜空里低吟高唱,時而悲愴時而歡快,時面纏綿時而蒼涼,或許這幾個詞都不足以形容它,我清清醒醒地聽出它響在過去,響在現在,響在未來,迴旋飄轉亘古不散。
必有一天,我會聽見喊我回去……」(《我與地壇》)
少女的聲音悅耳深情,用來念《我與地壇》這篇文字,雖然毫無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