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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让你建立错误的人生观和处事哲学,等出来的时候,你只会用充满仇恨的眼睛来看这个社会,用被扭曲了心灵来体会这世界。
在看守所呆的时间长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多多少少都有点扭曲了,心肠也变的越来越硬,最显著的变化就是,我嘴巴里的脏话越来越多,用我们本市话来说,就是张口闭口都带“把子”。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可以要求全组人在休息时间全部在龙板上盘腿坐着,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对于犯错误的,也可以要求他“飞起”,也就是让人弯腰靠墙站着,脖子和背的上半部分紧贴着墙,同时把双手展开水平放着,这样长时间的站着,头部就会因为血液上涌而产生晕眩,呼吸困难等感觉。也能做到对犯错误的一个耳光就飞过去了,体罚中最为厉害的一种,我自己以为应该是“掺水勾子”,这是我们本地话,翻译成通俗的说法,应该就是用沾了水的布鞋抽打屁股,看守所里面只能穿布鞋和拖鞋,在我进看守所的初期,那时候的管理方式就是流氓管流氓,掺水勾子的时候,被打的人会把裤子脱的精光,把屁股撅起来,这时候就会用人把布鞋打湿之后,用力抽你的屁股,一般人最多能承受十来下,之后屁股就会开花,直到血肉模糊,完了还得和其他人一样,规规矩矩的在龙板上坐好,那种滋味,一个字:惨!当然,这些都是提倡文明管理之前的事情了。现在一想起这些,我都在问我自己,我那时候的心肠怎么那么硬?也许就象林所说的:对这些乌鱼(林喜欢叫下面的人为乌鱼),千万不能仁慈!你天天打他耳光,偶尔给他一颗糖,他会觉得你很好。你要天天给糖吃,偶尔一耳光,那他肯定要造反。还是我说过的那句话,人啊,就是贱。
看守所里面的干部,性格各不相同,相应的,不同的干部对于带组的方式,值日的人选就会有不一样的选择,有的喜欢用流氓来管流氓,有的喜欢以德服人,我们组的警察姓黄,是个4o出头的老警察了,最早在武警部队服役,转业到地方之后在国安呆过,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东转西转就被转到看守所来了,象他这种情况,4o几了,没有一官半职,又是在看守所,除非奇迹生,否则他这辈子就只能在看守呆到退休了。我们称呼看守所的警察为干部,对于知道其姓名的就会称之为:x干。黄干由于在看守所呆的时间不是很长,所以,在管理上和老看守不一样,老看守一般都比较粗暴,喜欢以暴制暴,尤其在以前那种高压的改造环境里面,对于比较匪的在押的嫌疑人,干部们一般都是用耳光,腿和电棍来招呼。黄干要温柔的多,一般是不允许组上出现任何的暴力行动的。可是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暴力是免不了的,他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监视着组上的情况,而值日是不可能把组上的一些比较暴力的东西汇报给他听,怎么办呢?他就只有通过不定期的提询(就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叫几个人去办公室了解一下组上的情况)来了解组上实际情况,一般情况下,下面的人是不会把什么挨打啊之类的事情告诉他的,不过也有个别的情况,会告诉黄干,昨天谁谁谁又打人了啊之类的。我们称呼这种告密者为中华民族的第57个民族:点水族。不过点水族的下场一般都比较惨,先会在组上被彻底孤立,接着会有无休止的麻烦找上你,你要是有那韧性忍下去,你就忍,一直忍到你上山为止,也有实在受不了的,主动提出转组,以为转组之后就可以改善环境,实际那是不可能的,一般这种转组都是从本中队的一个组转到另外一个组,原来那个组的领导很快就会知道你被转到哪个组去了,一个电话打过去:某人是点水族。这样一来,除非你转出本中队,否则你无论转到哪个组,你的情况不会得到一点的改善。
看守所里面的人最为反感的就是点水的人,当然,自己检举自己的例外。尤其对那种为了在判决的时候能从轻减轻处罚而检举自己的兄弟伙的人,是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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