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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
但男人卻明顯沒有憐香惜玉這個概念,此刻聽著女人的話語,竟是更為憤怒,那巴掌直接又甩了下來。
「你敢!」
喘著氣,由於生病而面色格外紅的孫蕾咬牙說著,那雙平日看上去極黑的眼眸在此刻就像是有火在燃燒,亮的嚇人。
「啪!
賠錢貨,你看老子敢不敢。」
「蕾蕾,你病著呢,不要動,媽沒事。」
怒吼聲,巴掌聲,用力抱著孫蕾柔軟承受著挨打卻努力忍痛的女人,以及那由於發燒,憤怒卻無力起不了身的孫蕾。
錢生只覺得心像是被什麼用力的拽住拉扯,又疼又悶,竟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想要衝上前去守在孫蕾的面前,想要狠狠斥責,甚至猛揍這個男人。
可如果她真的就這樣衝進去。
非但讓孫蕾的難堪盡顯於她面前。
而且只是塗添被男人狠揍一頓。
她的小身板根本沒有絲毫武力值!
錢生用力咬著牙,再次望了一眼門內,轉過身用盡全力往回跑。
有些人生來光明。
有些人卻生於泥濘。
而那些泥濘會伴隨著那些人一生,汲汲從那些人身上吸取養份,讓那些人一輩子都掙脫不出。
孫蕾恨的咬牙,可是此刻除了被柔弱的母親護住,高燒中的身體卻什麼也做不到。
伴隨著醉酒的男人肆意的拳打腳踢,無用只會在她們身上發泄怒火,孫蕾就像是陷入泥潭,被拉扯著越陷越深。
「噠噠噠」
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又極快的遠離。
已經燒得有些神智不清的孫蕾努力的握緊拳頭,看著門側那一閃而逝的淡藍衣角,漠然收回視線,一邊吃力的喘息,嘴角滿是嘲弄的勾了勾。
「那家又在打架了,那男人打起架來真是滲人。」
「嘖嘖,不過那男人那麼打,那母女也不逃,想來也是賤的慌。」
「俗話說的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而且那家的孩子看上去就不像個好人。
小小年紀一看就不學好。」
「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種人,千萬不能靠近。」
「對對,我們要讓孩子離這家都遠些。」
「可是那被揍的兩人是不是太慘了些?」
「嗨,慘什麼慘,說不定這女的跟那孩子做了什麼掏男人心窩的事呢。
事出呀,都必有因。」
無數過往的流言蜚語在腦中急促閃過,變成拉扯的力道一道拉著她深墜。
「啊!」
低低的疼痛的尖叫聲中,有著滾燙的液體順著女人的額頭滾落,滴在孫蕾的手上,帶著濃重的血腥氣。
「媽!」
「蕾蕾,逃,快逃。」
孫蕾用力的咬緊唇,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眸開始染上幽黑。
她顫抖的摸到一把刀,望著得意揮擊而來的男人,手高高舉起。
無所謂!
就算陷入泥潭,這個男人她也要
「怦!
怦!
我們是警察,接到報案說這裡有人在家暴。
你,現在給我舉起手來,跟我去警局一趟。
打老婆孩子,你還真能的很啊。
呸!」
「警察同事,我沒有打老婆孩子,我只是只是」
「你還好嗎?
呀,燒得這麼歷害。
王隊,這個女孩發燒了,我們需要先送她去醫院。」
「好,你跟小張先送她跟這位女同志去醫院,我先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