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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孫蕾。」
「啊?」
「詳請等下跟你細說。」
「哦,那你跟孫蕾在一起小心點。」
「好。」
簡短的與林儷告別,錢生一掃在老師面前病焉焉的模樣,直接小跑著往高二四班而去。
燒似乎有上升的趨勢。
昏昏沉沉的模糊著人的神智。
猙獰的男人,哀求著流著鮮血的母親,以及恨到極力,卻連刀都握不緊的自己
噩夢重現。
但這一次卻沒有警察的幫助,而只是那些無數事不關已,滿是涼薄的冰冷目光。
孫蕾用力的抿著唇,臉色緋紅,額上籠著薄薄的汗漬,整個人用力的弓起。
「唔」
安靜而空落的教室里,孫蕾就像是一隻被困至絕境的惡獸,可憐而絕望。
「怦!」
教室門被重重的推開,夾雜著風與陽光一道襲來。
弓著背的孫蕾身子猛得一僵,下一秒抬起頭來,哪怕目無焦聚,布滿汗意的臉上依舊帶著生人無近的冷歷。
錢生有想過孫蕾定然會有哪裡不舒服。
見到孫蕾該怎麼說?
孫蕾如果又用眼神瞪她,她該怎麼才能又慫又把重點說清?
來時想了一路的話語在看到孫蕾的瞬間清空。
孫蕾這個人,冷漠又囂張,僅僅只是站在那裡,就自帶氣場,讓人無法忽視,而當她一個眼神掃了過來,又冷又颯的,讓人從心裡就開始發慫。
但桌椅林立的教室里,此刻又安靜又空蕩,明明孫蕾坐於陽光最好的靠窗位置,卻像是身處在陰暗之處,努力的把高挑的身子縮起,沉默而無聲的舔弄著傷口。
脆弱又無助。
在重重的把門推開後,入眼所見孫蕾這般模樣,錢生眼瞳一縮,直接跑著到孫蕾的面前。
努力縮著身子的孫蕾瞬間抬頭,額上的汗水被陽光照得閃閃發亮,原本鋒利的五官因為臉色的緋紅而莫名柔弱了幾分。
但那雙眼卻一始即往的精準捕捉到錢生的目光,帶著難言的兇狠,可是那雙幽深的眼眸深處隱隱泛著水意。
不是難過,哭泣。
而是因為生病。
如同昨日一樣。
錢生整個心都像是被水泡過了一樣,又酸又麻。
「孫蕾」
錢生小小聲的叫著,尾音沒用的微微發著顫。
帶著幾分兇狠的幽黑眼睫極輕的顫了一顫,下一秒,微微眯起:
「嘖,不跑了?」
除了那話語略顯干啞,一如即往的帶著幾分不耐煩的模樣。
周身的兇狠瞬間收斂了幾分。
若是平日錢生自會發現這細微的差別,甚至心生歡喜,但此刻非但沒注意到細微的差別,反倒因為這話,想起中午明明有休息時間,但因為偷看被抓包慫唧唧的不敢再來看孫蕾,鼻間一酸,更加難過了
「嗯,不跑,我特意請病假來看看你。」
眼見孫蕾看似懶散的閉上眼眸,那眉頭卻不經意的微蹙。
錢生輕輕的抽了抽鼻子,話落直接伸手碰向了孫蕾的額頭。
幾若瞬間,微眯眼眸的孫蕾身子一僵,眼眸猛的睜大,直直的望向錢生,帶著比著平日更濃的威懾感。
但平日慫唧唧的錢生直接無視了。
孫蕾的額頭很燙,直接把那一路小跑而來很是熱的手襯得一片冰涼。
這溫度至少39度左右了,人都該燒糊塗了!
「孫蕾,你的額頭很燙,在發著高燒。
這樣不行,我們現在必須去醫院!」
錢生緊緊的咬著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