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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鷹哭得嗓子都啞了,哭得腰都疼了,他一邊抽泣一邊嘶啞地自言自語:
&ldo;你才6個月大時多瘦啊,還得了皮膚病,我帶你去北京看病,每天給你三次塗抹藥膏,晚上和你睡在一個被窩裡,我每天多掏一元錢,讓食堂給你加兩個雞蛋……&rdo;
&ldo;遇到高難度板牆跳,別的警犬有時吆喝拉著也不跳,可你從來不用我叫,你自己就會跑到板牆前,給別的警犬做表率。每次你在訓練場上的突出表現,都讓我感到驕傲。別的警犬只能對50米以內發出的指令進行服從,但是你在百米遠的距離也一樣聽我的話……&rdo;
&ldo;去年6月在警犬基地時,每天咱們從早上8點訓練到12點。訓練完後,我累得一點都不想動了,就坐在草地上休息。你多懂事啊!你不和別的警犬一起玩,卻走到我面前,把頭放在我腿上,躺在我身邊陪我一起休息。看著你眼皮搭拉著的樣子,摸著你脖子上的毛,我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rdo;
&ldo;你犧牲後咱們中隊來人來看我,送了很多營養品,我特意叮囑一班長給你帶回去一些,後來在一班長提醒下我才反映過來,你已經吃不上我開的小灶了。我不相信你已經走了,甚至我都不敢去看你的宿舍……&rdo;
韓雪、白歌和陸芳菲無不被邱鷹的話所感動。
韓雪蹲下,柔聲對邱鷹說,&ldo;你的腿還沒好,別弄壞了傷口,起來吧。&rdo;
白歌忙上前,兩人攙扶著邱鷹坐到輪椅上。
白歌望著長長一排的英雄犬墓地,默默地說,&ldo;犬死了,它的魂還在。&rdo;
陸芳菲站在後面,她看到邱鷹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
小野狗似乎受到了悲傷氣氛的感染,趴在新墳前,一動不動。
小野狗將頭伸進消毒食桶里大口大口地舔著牛奶、微生物b1、鈣片、魚肝油和骨粉等營養品混合成稀粥,嘖嘖有聲。
白正林父子和姜天宇教授蹲在旁邊專注地看著小野狗,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
&ldo;越看越像夜歌小時候……&rdo;白正林從軍裝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本子,他打開本子中的一頁,裡面夾著一張已經發黃的照片,&ldo;兒子,記得這張照片嗎?這是我和夜歌在陣地上照的,也是我和它唯一的一張合影。&rdo;白正林的聲音顫抖,&ldo;照片送給你,希望你能把它訓練得和夜歌一樣,不,要超過夜歌!&rdo;
白正林說完後扭過頭去,用手背擦掉奪眶而出的淚水。
&ldo;你這個老白,該高興才對!&rdo;姜天宇笑呵呵地說,&ldo;這小傢伙底子不錯,身體檢測結果顯示很健康,就是有點瘦,得好好補補!&rdo;
白歌接過照片,看到黑白的相片上,年輕的父親穿著軍裝站在一片黏土掩體旁,身邊是一隻威武矯健的成年昆明犬,吐著舌頭,怒目圓睜,額頭前的一縷銀毛飄在風中。他想起小時候父親經常看著照片流淚,父親曾指著夜歌對他說,這是咱家的救命恩人!
白歌把照片揣進懷裡,說,&ldo;爸,給它起個名字吧,總不能叫它&l;小傢伙&r;吧。&rdo;
&ldo;一般來講,警犬都用它母親名字最後的一個字當作姓,咱又不知道小傢伙的母親叫什麼……&rdo;姜天宇說,&ldo;老白,夜歌的名字是也你起的,你想想吧!&rdo;
&ldo;它是夜歌的後代,應該和夜歌有相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