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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他都快被整得神經衰弱了,就沒睡好過。
結果晚上還真挺安靜,路爵以為自己的話奏了效,悄悄咪咪起床看了眼,心態頓時崩了。
這崽正在脫褲子撒尿,就衝著真皮沙發,看見他還挺淡定的抖了抖,完事提上褲子若無其事的蹲上了陽台。
路爵剛要發飆,就聽見他揚起脖子鬼叫了一聲。
&ldo;幹嘛呢,天天大半夜不睡覺在那兒鬼哭狼嚎什麼!擾民了你們知道嗎,再這麼下去我就投訴你了啊。&rdo;
樓上突然傳來一個女高音,成功的壓住了路天的聲音。
得,都擾民了,看來真的得管管了。
&ldo;來來來。&rdo;路爵沖他招了招手,領著人上了天台。
天台上,夜風颯颯,格外涼爽。
路爵眯起眼睛指了指夜空中那一輪模糊的月亮說:&ldo;這兒視野好吧,看清楚了啊,使勁兒叫。叫過癮了咱就回家。&rdo;
可路天突然又不叫了,凝視著空中,抿著薄薄的嘴唇,側臉籠罩著一層月光,神情顯得沉默而又堅定。
&ldo;不想叫?&rdo;路爵銜著煙,菸頭的火星一閃,他背靠著天台上的欄杆,&ldo;那咱們聊聊吧。&rdo;
路爵很久沒跟人正兒八經的聊過天了,平常人他也不太信任,江恆吧平時又挺忙,不好意思老是找他。
所以有些東西路爵就一直憋在心裡,從來沒跟誰說過。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懸掛&ldo;項鍊&rdo;,那是一個古銅色的子彈殼,彈頭已經被磨得發亮,表面光滑得反光,刻著兩個英文字母:&ldo;lf&rdo;。
這個&ldo;項鍊&rdo;從路爵記得起來的時間就一直陪伴著自己,雖然路爵不知道它對於自己有什麼意義,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項鍊上承載著他的過往。
&ldo;小天,其實我有時候覺得,咱們倆是一類人。&rdo;路爵聲音沉沉,&ldo;我不記得過去,你也是,我們倆都挺無牽無掛的。&rdo;
他緊緊攥著項鍊,嘆了一口氣:&ldo;其實有時候不記得也挺好,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rdo;
他是怎麼到這個小破地方來的,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路爵不是沒問過江恆,可是江恆打死就是不說。
前半生仿佛成了一個謎,路爵混沌的活著,有點茫然。
&ldo;有時候,我也挺想回家去看看的。&rdo;路爵吐了一口煙,&ldo;我只在夢裡見過它長什麼樣兒。&rdo;
夢裡的景象特別模糊,只有一片猩紅,像是血液的顏色,似乎在暗暗預示著殺戮。
&ldo;小天,你想回家嗎。&rdo;路爵微微側過頭看了眼路天,他鎮定的揚起頭看著夜空,眼睛漆黑如水。
路爵也抬頭看了一眼夜空,疲憊的笑笑:&ldo;你原來是想家了啊。&rdo;
路天終於點了點頭,他每晚對著月亮嗥叫其實都是對著家的方向。
路爵有些動容,撣了撣菸灰,指向西方的夜空說:&ldo;看見那顆星星了嗎?&rdo;
路天目光閃爍,眼睛裡映出燦爛的星光。
&ldo;它是夜空中最亮的一顆恆星,它的名字叫做天狼。&rdo;路爵說,&ldo;無論你在哪裡,它都會指引著你向前,你身體裡流淌的是狼族的血液,你是最勇敢的少年。每當你抬起頭的時候,我與它同在你身邊。&rdo;
說完路爵想伸手摸摸他的頭,但又怕他不適應,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路天眼眶紅了紅,把頭低到他的面前,拿起他的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