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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每次看著路爵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憤恨和嫉妒的情緒交加在一起,意難平。
這到底是憑什麼。
路爵看他接近於瘋魔,感覺鮮血越流越多,再這樣下去他遲早玩完,求生意識逐漸強烈了起來,路爵喊了一句,&ldo;別打了,我……答應你。&rdo;
連珩果然停了手,饒有興趣的看向路天,表情就像是在說&ldo;看吧,我說對了吧。&rdo;
路天視若罔聞,皺著眉頭看向路爵。
爵哥應該不會這樣做,如果這個選擇換他來決定,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拒絕連珩。
因為,他寧可替路爵去死。
但是,當路爵抬起眼時,目光里露出的那點殺意確實把路天給嚇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才受到過劇烈的撞擊,所以路爵現在腦袋不太清楚。
他竟然握住了連珩遞過去的刀。
路爵深呼吸了一口氣,在連珩解開捆住雙腿的繩子後,趔趔趄趄的向路天走了過去。
雖然他喜歡小天,但是顯然,那種喜歡還不足以讓他付出生命。
怯懦是人的本性,當人真正面臨著生死抉擇的時候,都會猶豫不決。
路爵握著刀,躊躇不前,他甚至不敢盯著小天的眼睛看。
他為自己的行為感覺到了羞愧,但是沒有辦法,為了活下去他必須得這麼做。
路天震驚的看向他,始終不能接受他竟然會對自己舉起了刀。
連珩看著倆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笑著站在了一旁,以看戲的姿態觀賞著。
&ldo;對不起,小天。&rdo;路爵低頭愧疚的說了一句話,聲音小到快要聽不見,不能怪他現實,他確實做不到為了一個人去死,他要留著命去干更多的事情,他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裡。
那樣太虧了。
路爵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自己感覺到由衷的噁心。
他眼神閃躲的看著被綁住的路天,一步步的靠近了他。
由於上半身沒有鬆綁,他只能用被捆在一起的兩隻手把刀送到了路天面前。
看著他這一舉動,連珩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人果然都一樣骯髒,無論怎麼掩蓋內心的欲望,都改變不了本質。
路爵側過身,遮擋住了連珩的視線。
反手一抹,利索的割斷了路天手上的繩子,遞給他一個暗示的眼神。
路天立馬會意,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連珩本來就沒有打算動路天,這麼做完全就是為了激發路爵內心的陰暗面,於是他便試探性往前靠了兩步。
他剛一靠近,路天就迅速的竄起身,拿起刀,精準無比的刺進了連珩的腰上,血很快洇了出來。
路天故意避開重要部位捅的,不能讓他死,還得留著他回去認罪呢。
連珩只覺得鈍痛襲來,猶如天翻地覆,他一臉震驚的看著路天,&ldo;小天。&rdo;
&ldo;別這麼叫我。&rdo;路天皺著眉頭,緊鎖住了他的脖子,&ldo;你不配。&rdo;
路天眼眶泛紅,咬著牙說,&ldo;也別說你跟我有什麼血緣關係,你更不配。&rdo;
連珩覺得,跟這句話帶來的疼痛相比,被刺的那一刀壓根算不了什麼。
他一生起伏跌宕,令人唏噓,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被兒子給捅了。
連珩微闔上眼睛,覺得有些疲憊。
這是圖什麼呢。
所有人,包括路天,都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連珩給抓到了。
跟路天同去的那四個刑警以身殉職,除此之外,再無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