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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你是自願來我身邊的,父皇說的都不對。」若有似無的嘆了一句,魏知壑重新饜足的地閉上眼。
清晨的陽光照入房中,激的秦安在睡夢中縮著頭避開,不想翻身不得。越發不滿的嚶嚀一聲,她睜開惺忪睡眼,卻不料對上了魏知壑戲謔的目光,嚇得立馬坐了起來。「殿下,我怎麼在這?」
「我哪裡知道。」慵懶的撐著頭,魏知壑似笑非笑,「不過借你的床休息一晚,就被你這樣迫不及待的占便宜。」
臉上的紅潮更甚,秦安逃也似的下了床,鞋都沒穿好就退至屏風處。
魏知壑倒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服,尚不及他再說些什麼,外面突然傳來青荷與拂笠的聲音。
「殿下,小姐,你們醒了嗎?」
察覺到語氣中似乎有些焦急,秦安與魏知壑對視一眼,正色道:「進來。」
青荷搶先一步推門而入,站在秦安的身側仔細打量她,見她安好才放下心來。拂笠還記著正事,面容嚴肅道:「秦丞相來宣讀聖旨。」
匆匆到了正廳,只看到秦珙手捧聖旨站著。
魏知壑冷眼掃過那明黃捲軸,率領眾人跪下。
「肇有皇王,司牧黎庶,咸立上嗣,以守宗祧。儲君之位,社稷系以安危,鼎命由其輕重。皇三字魏知壑,蹈以邪僻,不尊仁義,背善行惡。朕恕其暇釁,倍加訓導,然狂悖妄為,豈可守器繼統。魏知壑宜廢為庶人,褫奪特權,無令不得擅出。」
高聲宣完旨,秦珙看向跪的挺拔的魏知壑。從此之後,他的帝王夢便是徹底破了,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些許輕蔑,秦珙道:「接旨吧。」
「草民叩謝皇恩。」魏知壑神態自若的拜倒,接過聖旨。
「殿下。」秦安卻忍不住低聲喚道,他昨日說的時候,自己還沒有感觸,如今方覺心有戚戚。
卻不料下一瞬,秦安就被秦珙身後的人按下。手臂被用力別在身後,秦安面色瞬間慘白,抽吸著冷氣,不解的仰頭看他。
「我方才宣讀完聖旨,你竟敢如此稱呼魏知壑,是在公然蔑視皇威不成?」秦珙聲音冷酷,隨著他的話,壓著秦安的人下手更重。
她痛聲呼喊,額頭有汗珠滾下,這幅嬌弱的身軀哪裡經受得住。
眯眼凝著秦珙狠辣的神情,魏知壑想起他那個被自己扎過一刀的兒子,緩緩站了起來道:「對親生女兒都能下如此狠手,不愧是丞相大人。」
「維護皇室權威,為我為人臣的本分,況且她已被我秦氏宗族除名。」秦珙端著手,一派剛直不阿之氣。
秦安的氣息都微弱起來,再用力,恐怕都能卸了她的胳膊。魏知壑緊攥手中的捲軸,低頭凝著上面的龍紋,悶悶的笑。「秦安,向丞相大人道歉。」
鑽心的痛湧進來,秦安死死咬牙。
「你跟你生父慪氣,可別牽連我,免得讓陛下以為我心有不滿。」愈發嚴厲了語氣,魏知壑瞪著她喝道。
悵然一愣,秦安陡然卸下一口氣,聲音細微。「秦安知錯。」
秦珙抬手,那幾人重新站回他身後,面帶鄙夷的掃視一圈,他撣去身上落下的灰塵。「事已至此,望你日後靜思己過,本相也送你四個字,好自為之。」
言畢,他便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遠去,連帶著一路打碎了不少物件。青荷此刻才敢放聲痛哭,撲到秦安面前探查她的身體。拂笠也皺著眉,面有憂色。
冷眼看著眾人,魏知壑再次展開聖旨看了幾眼,幾乎將每個字都刻在了心裡。隨後走到秦安的身邊,伸手揉捏兩下她的肩膀,看來並未傷及她的筋骨。
可不想青荷卻誤會,加之方才聽到他只是庶人的言論,當下便護住秦安哭喊,「我們小姐到底欠你什麼了?這幾日來,她對你還不算盡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