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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醉已經朝酒店走去,身旁那只比獅子還大的白虎乖順的跟著。
那些人早已嚇破了膽,被逮到的一個人將她們帶到倉庫,哆哆嗦嗦道:「我,我也不知道仲哥把,把你們的油放到哪兒了,不過,不過這裡面有油,你們,你們拿走吧。不要殺我!」他的一雙腿抖成了篩子。
微生焰看都沒看他一眼,和百里醉一起把一箱箱柴油搬上白虎的背,目測也有幾百升了吧,但它動都沒動一下,就懶洋洋的趴在那兒,任她們搬和固定。之後百里醉摸摸它的頭,它就一躍而起,一溜煙的跑到車子旁了。微生焰不由慶幸她們剛才將油箱固定得很好,不然該白忙活了。
如此,將油箱裝滿,又留了一兩百升在車上,兩人離開了廣場。微生焰問百里醉她的車不要了嗎?百里醉只是回了句:「沒你的好。」就專心開車了。
她開車的時候很認真,目視前方,坐得筆直,自有一股剛毅。微生焰本想開車的,卻晚了一步,當她從洗漱間回來時,百里醉已經默默坐上了駕駛座。白虎則乖乖在車后座窩著,這輛越野算大型的了,卻也只能剛剛裝下它。微生焰回頭看,總覺得那毛皮一定很柔軟,她眼巴巴的看著,好想摸一摸啊……
白虎似乎察覺了她的心思,湊上去輕輕蹭了蹭她的手,果真好軟!微生焰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也就錯過了,握著方向盤的那女人嘴角的那抹弧度。
第7章 他在輕輕唱
時近六月,太陽已經變得火辣,連帶著吹進車裡的風也是熱的,夾著樹木的清香,將昏昏欲睡的人拉了回來。
微生焰單手撐著車窗看向窗外,眉眼間有淡淡的烏青。這幾天兩人輪換著開車,保證車子不間斷的行駛,即使換手後大半時間都用來睡覺了,奈何睡眠質量不好,她仍然得不到足夠的休息。
反觀百里醉,她雖然比微生焰睡得還少,卻沒有絲毫疲態,連那筆挺的坐姿都沒變過一分。
汽車和人一樣,想要正常活動也要吃飯。當最後一桶柴油倒入油箱時,百里醉倚著車身說了句:「得下高速了。」
她們需要補充物資。不僅僅是燃料,還有,食物。而這幾天遇上的服務站不僅都人去樓空,而且也沒有一滴油,想來,早有人捷足先登了。
微生焰點頭表示贊同。
公路旁的樹木更多,間或夾雜著一些紅的白的花,在中午的日頭下蔫蔫的垂著頭。微生焰看著看著,又有了倦意,慢慢睡著了。
百里醉放慢了車速,順手抽來后座的毯子蓋在她身上,仔細的,輕柔的。
微生焰是在一陣急剎中醒來的。剛睡醒的身體有些倦倦的,像軟乎乎的奶油一樣,提不起勁兒來。她有些茫然的抬頭看,眼裡的霧氣還沒有散去,眼兒濕漉漉的,顯得柔軟又可愛。
下一瞬,她眼裡的迷茫散去。
只見車前黑壓壓的一片,全是喪屍。百里醉不知何時下了車,正拿著一把鋒利的刀收割喪屍的腦袋,她手裡的刀已經沾滿黑血,每一次揮舞都有腦袋揮舞出去。微生焰看著這極具血腥與力量的場面,一時有些挪不開腿,這個帶著黑玉面具的女人,到底有多少面呢?冷酷、霸道、沉默,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她?
她對她產生了好奇。
就在百里醉不遠處,白虎咆哮著碾壓喪屍,它通常將喪屍撲倒,在一口咬斷喪屍的脖子,雪白的皮毛不可避免的沾上了點點黑色,不過都比不過它那一口被染黑的牙。
這次的喪屍大約有那麼幾百隻,即便百里醉和白虎已經很迅速的做著清理,仍舊不斷有喪屍試圖朝車邊跑,甚至已經有喪屍的臉湊到了車窗邊,卻在撞擊的下一秒被閃過來的女人割掉了頭。
早該想到的,公路上可不比高速安全,越靠近城鎮,喪屍就越多。這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