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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疑問睡著,穀雨做了個夢,夢到小林子拿著一把尖刀抵在自己下巴上,惡狠狠的警告自己,不要多管閒事!穀雨從夢裡驚醒,一摸額頭全是汗。好在天已經亮了,穀雨看了眼時間覺得還能睡個回籠覺。
第二天早晨,穀雨問小石半夜裡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ldo;沒有啊,你聽到什麼了?&rdo;
&ldo;兩點的時候有車子開過去了。&rdo;
&ldo;可能是過路的吧。&rdo;
&ldo;不是,車子是從野竹村過來的,而且一會兒就掉頭了。&rdo;
&ldo;哦?&rdo;小石想了想,說:&ldo;也可能是盜獵的。我聽護林點的人說好幾年前就有人獵殺梅花鹿,這幾年政策嚴謹,才收斂了點。&rdo;
&ldo;如果真是盜獵的,怎麼沒人管啊?&rdo;
&ldo;再管還是有漏網之魚,何況最近的打擊力度好像又鬆懈了。這個東西也靠運氣。現在這些盜獵團伙工具先進,不放槍就能捕獲。&rdo;
&ldo;那我們要不要跟林業部門反應下。&rdo;
&ldo;還是算了,我們這都是猜測,沒根沒據的人家不會理的。&rdo;
穀雨突然有點囧,大半夜看到一輛車子就聯想到那麼多,真是為自己的智商著急了。不過,穀雨還是覺得蹊蹺,大家都說小林子傻,和他的幾次接觸里,穀雨根本看不出他哪兒傻了,反倒有點兇悍。
接下來的兩三天穀雨睡的都很晚,總會很留意窗外的動靜,再無任何事情發生。她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也許只是一個巧合。
穀雨帶團從北門到南門,回去時會坐南門的蘿蔔車,蘿蔔車都在使用時,小石就過來接她。而此刻穀雨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有空閒的車子,如果叫小石過來接,北門就沒人買票了,穀雨想了想,還是自己走回去好了,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如果從公路回去,穀雨覺得自己得烤熟了,寧可多走些路翻山回去,山裡有樹蔭還能好點兒。
穀雨爬到山頂,下山時幾乎是小跑著的,即使是跑,穀雨仍然不時的回頭看看,她有些鄙視自己,這麼慫還非要走山路。寂夏的午後,幽深的山谷里,空無一人,空氣安靜到詭異,偶爾傳來幾聲烏鴉叫,嘶啞突兀,穀雨的神經崩的更緊了。她想起了西遊記裏白骨精的妖邸。
這條路是穀雨帶遊客上山的必經之路,已經走了很多次不算陌生,但是孤身一人下山還是頭一次。她跑的氣喘吁吁,停下來喘口氣兒,穀雨手撐著膝蓋四處望了望,目光掃過路前方,赫然發現在距她幾米遠的地方盤踞著一條小灰蛇。呲溜吐著蛇信子,穀雨立時不敢動了,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躡手躡腳退到旁邊的樹林裡。
路面太顯眼。穀雨躲在路邊一棵大樹下,等了好一會兒,發現蛇還在那裡,沒有要移動的跡象,這麼等下去要到什麼時候,穀雨往樹林深處走,想繞過這段小路。樹林裡林木生長的不是很規律,有的地方比較稀疏甚至一棵樹都沒有,有的地方密密的攢聚了好多棵。她估量著差不多超過那段路了,為了保險,又多走了一會兒。穀雨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突然腳下一空,伴著一聲驚呼,掉進一個大坑裡,她的腳也在落坑的那一瞬間崴了。穀雨抱著崴了的腳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
這才打量坑裡的狀況,坑不深不淺,坑底斜斜的塌下去,坑面光滑,還有個類似水渠一樣的小洞口,不像是人為挖的,倒像被洪水沖開的,洞口不大,上面虛虛架著幾根樹杈,覆蓋著一堆乾草葉子,看樣子是有人想藉此捕獵。穀雨倚著坑壁站起來,跳到最矮的一處,大約在穀雨脖子的位置,如果是平日裡,爬上去不是什麼難事,可是現在稍微動一下,那隻崴了的腳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