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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想學,我教你吧。」何忍冬發現了他,給他掃開了個位置讓他學。
「這是院裡發的點心,柳姨用紙巾放口袋裡的。」他用了院裡一個護士的真空包裝機,然後用馬克筆寫了日期給一塊塊包好的。
她可能會忘記所有,但她從不會忘記愛你。
這會幾人都待在中醫的藥房裡,杜卓偉一會看看何忍冬捆好的中藥,一會又看著辛秋給放在一旁的玻璃罐和點心,依舊沉默著,只是他仿佛耗光了剛才勉強能維持得住的沉穩一樣,繃著嘴角什麼也說不出來。
「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杜先生你是否需要進行一次家庭諮詢?」辛秋對著他低聲說道。
第9章
因為事關柳姨離院的追蹤調查和評估,柳姨的情況的確也需要告知給家屬,他其實是有打算跟杜卓偉交流一番的。
打從杜卓偉來到朝陽院,他就沒提到過要去見柳姨。
很明顯,他似乎有話要說,但卻不願意當著他母親的面表達。
得到了他的點頭許可,辛秋帶他去了他經常工作的諮詢室。
但面對著負責自己母親的諮詢師,這位近知天命之年的男人似乎就是沒辦法開口。
杜卓偉沒讓辛秋直接跟他說柳姨的情況,所以他也不催促他。
只見男人合攏著雙手,那雙眼尾往下走勢的眼睛沒跟辛秋對視,似乎遇到了個棘手的難題,他觀察到他那時不時踩抖幾下的後腳跟,選擇了沉默。
後面辛秋開口打算讓他說說他的基本情況,但一樣看出來了杜卓偉心思不在其中,也就打算換個切口讓他開口。
「杜先生有什麼話想說的嗎?或者是有什麼事想同自己的母親說說的?」
「我、我想和媽媽談談。」辛秋注意到了杜卓偉這個時候喊母親的方式,但沒問,而是記了下來。
「你其實是希望和你的母親談談的是嗎?」辛秋找到了點突破口,打算繼續問下去,雖然柳姨的事的確使他移情得有些厲害,但這會兒他知道得客觀的給杜卓偉做諮詢。
「不行!不行!這能怎麼談?媽媽現在這樣怎麼談得了呢?」辛秋將他眼前的水杯推近了一些在他面前,看著情緒明顯外露激動的杜卓偉。
在想,柳姨現在這種情況,杜卓偉之前似乎沒選擇過要跟柳姨談心一番,而是覺得現下兩人談不了什麼。
「杜先生想談嗎?」辛秋又問了一遍。
「想的、我想的,但媽媽情況越來越差,我知道的,我、我其實知道的,我想談,很想和媽媽說會兒話。」
「好的,我知道了。」辛秋看他冷平復冷靜了一會情緒後,跟他開口。
「杜先生知道空椅子技術嗎?你可以將要說的話告訴你的母親,你可以想像,要是你的母親聽到你說的話後她會對你說些什麼,而你在聽了後又會繼續回應些什麼。」
「你在這邊,就代表你,你過來這裡,就代表你的母親。」辛秋站起身,指著他原先坐著的椅子說。
「杜先生覺得你媽媽會希望您跟她聊天談談心嗎?」
這時的辛秋是包容而積極傾聽著的。
杜卓偉對辛秋露出了詢問的眼神,辛秋點了點頭,其中帶著鼓勵。
接著杜卓偉起身了,辛秋稍微調整了兩張椅子的擺放,再給他再細細地說了一遍規則,然後站在了一旁等著他的醞釀和宣洩。
杜卓偉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媽媽,對不起,我不應該逃避。」
只是一邊說,嗓子裡哽咽的聲音就越發壓抑不住地湧出來。
「咱們家很窮,真的很窮!我好不容易在工作上熬出了些成績,你卻生病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性格也怯懦,我生怕把這口氣一松,就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