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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舸想退出來,陶思稚不知道怎麼想的,抱住了蔣舸的脖子,腿顫著纏住蔣舸。
他的呼吸很熱地貼在蔣舸耳旁,蔣舸回抱著他,過了一陣,陶思稚就不哭了。
蔣舸弓身動得很慢,動了一會兒,陶思稚很輕地喘了起來,他的面頰泛紅,眼睛沒什麼焦距,淚痕未乾,嘴唇張開著。
蔣舸親他,他就輕輕地舔舐蔣舸的舌頭,蔣舸忍了一會兒,按住了他的手腕,將他完完全全壓在身下。
陶思稚的房間裡有一種陶思稚特有的氣味,像乾淨的皂香,混合著香草冰激凌的奶甜氣息。
做完愛以後,陶思稚睏乏地貼在蔣舸懷裡,身上很熱,手放蔣舸的身上。
蔣舸吻他的額頭,問他還痛不痛,他沒說什麼,又往蔣舸身上靠了一點,閉上了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蔣舸去陶思稚的浴室給他放水,抱著睡著的陶思稚泡了澡。
陶思稚在浴缸里短暫地睜開眼,下意識掙扎著拍了一下水,蔣舸來得及沒躲開,肩膀和臉濕了。
陶思稚靠過來,大概想擦掉蔣舸臉上的水珠,又抹了蔣舸一臉的水,為了道歉,他親了蔣舸一下。
陶思稚回到床里,堅強地拿出手機,開始做日常,做著做著,頭又點了起來,最後靠著手機閉上了眼睛。
蔣舸哭笑不得地把陶思稚的手機屏鎖上,放到一旁,把想到客廳的一片狼藉,便走出去清理。
他把沙發清理乾淨,忽然看見茶几上陶思稚哥哥給他留的紙條,寫「這周不許看電影之外的電影了」,覺得這家人的行為有些離奇和好笑,便順手拿起陶思稚的電影單,看了一眼,又把單子翻過來,忽然看到了單子另一面上印著的字。
「華東自閉譜系干預服務中心 」。左下角簽名欄簽著「李純」。
蔣舸前陣子見過一個叫做李純的人,是他媽新的慈善項目的專業顧問。
她受蔣舸媽媽的邀請,來家裡做客,蔣舸和她打了個照面,是個面目和善的中年女人。
蔣舸的媽媽叫她李老師。
蔣舸拿著電影單,在陶思稚家客廳里站了一會兒,又放下回茶几上,走回陶思稚的房間。
關門的時候,蔣舸沒控制好力度,弄出了點聲音,陶思稚醒了,迷糊地叫他的名字。
蔣舸走過去,俯身碰了碰陶思稚的臉。
「蔣舸。」陶思稚抓住了蔣舸的手,雙手握住了。
陶思稚的手很軟,和普通人並沒有區別,聲音和表情也是,對蔣舸表白、和蔣舸上床的時候也是。
「蔣舸,」陶思稚又閉上了眼,細聲細氣告訴蔣舸,「關於旅遊,我又制定了一個新計劃。
「你知道嗎,海濱公園旁邊,有一個和陸地以沙洲相連的小島。」
「退潮的時候,沙洲露出來,」他將臉埋在蔣舸手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模糊,「我們一起走過去。」
蔣舸看著他,「嗯」了一聲。
陶思稚沒接著說,他又睡著了。
作者有話說:
想想還是講一下,其實自閉患者也是具有性需求的。缺失部分見微博,不是很多的。
第29章
這晚蔣舸沒怎麼睡著,不過陶思稚靠在他的懷裡睡得很香。
蔣舸開了一盞床頭燈,陶思稚的睫毛柔軟地貼在面頰上,他的嘴唇原本是粉色的,由於被蔣舸吻了很久,泛著少許的紅。陶思稚有一顆很小的唇珠,下巴很尖,一隻手垂在身側,另一隻放在蔣舸身上。
蔣舸握起陶思稚的一隻手,與自己十指相扣,陶思稚稍稍動了動,在蔣舸懷中重新找了個位置,仿佛已經習慣在蔣舸身邊,與剛認識時在蔣舸床上放列印版睡覺養生手冊的陶思稚已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