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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來二人相交莫逆,雖然年紀相差頗大,但卻是情同兄弟,對於他開玩笑式的嘲諷,許海風當然不會放在心上,笑道:「大哥,你身家豐厚,就別打我這點小錢的主意了。」
方向鳴是大漢四大世家之一方家的長子長孫,自然不可能將那區區一萬兩白銀放在眼中。他笑罵了一句守財奴,道:「今晚我在醉月樓設宴,慶祝你我兄弟升官發財如何。」
「不去。」許海風斬釘截鐵地道。
見到許海風搖頭拒絕,方向鳴奇怪地問道:「為何?」
「這幾日是關鍵時刻,我準備趁熱打鐵,將所有的人員裝備挑選妥當,大哥真要請我,三個月後,我們醉月樓見。」
「好,那麼三月之後,我們兄弟再謀一醉。」
許海風點頭稱善,隨後道:「大哥,小弟求你一事。」
「什麼事,只要我力所能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沒那麼嚴重,我新任偏將,對縱隊中的人員編制一竅不通,你可要指點一二啊。」
「那是小事,你來我處,我把一切詳細的告訴你,明日你就可以去挑人了。」
第二日,許海風來到大營,古道髯的命令在這裡比聖旨還要管用三分,無論許海風要人要物,都無人膽敢刁難分毫。特別是油水最足的後勤部,非但給他配備了最好的裝備,還多奉送了數百斤的肉乾。就連許海風異想天開的討要酒水時,他們也是面色古怪的全數奉上。等許海風一走,後勤部的官員就暗自嘀咕,從來沒有哪個軍官敢當面索要酒水,不知道這個年輕人與大帥是什麼關係,連違反軍規的事情也敢做的這麼光明正大。卻不知,許海風只是新晉偏將,根本就不知道軍中還有什麼禁酒令之說。
在秦勇的陪同下,許海風挑選出了三千名奴隸兵,他們的精神狀態非常之差,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更主要的是,他們全部沒有身份。
是的,奴隸兵里都是奴隸,他們是不配擁有身份的下等人。由於大都是罪犯和降卒組成的,所以不能吃飽當然是必須的,否則讓他們吃飽了,豈不是有精力要圖謀造反了。他們的待遇是全軍最低,但乾的卻是全軍最苦最髒最累的活,死亡率一直據高不下,只是帝國疆土遼闊,犯事的,俘虜的絕對不少,他們營中常常人滿為患,所以許海風有著極大的挑選餘地。
看著這群有氣無力的漢子,許海風也是皺緊了眉頭,他之所以選擇這些人也是無可奈何之舉。想要在三月內達成戰鬥力,除非使用一個方法——血酒。問題是血酒雖然功能強大,但後遺症同樣明顯。
血酒的最大功效是在保留人的神智同時,損壞了人體內的痛覺神經,人的痛覺神經一旦損壞,就再也無法感到疼痛,所以他們才能在戰場上無所畏懼。在冷兵器時代,戰士們往往不是直接被敵人殺死,而是負傷之後,由傷口疼痛引起了種種恐懼,悲傷的負面情緒。致使治療起來,事倍功半。而一旦負傷,在戰場上的戰鬥力必將大減,甚至於完全喪失戰鬥力。比方說,在戰場上被敵人砍去一隻手臂,那麼這個人基本上就要疼的暈倒,在戰場之上,昏迷的人很難惹人注意,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死亡的。可是當痛覺神經消失,就算手臂沒了,他們還可以若無其事的繼續戰鬥。戰鬥力增強只是一個方面,最主要的是這樣的舉動會給對方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很容易讓對方全線崩潰。
如此強大的功效背後卻有一個無法彌補的缺憾,那就是靈活性,所有飲用過血酒的人,雖然神智和記憶沒什麼改變,但卻極度缺乏靈活性和主動性。若非得到命令,他們在沒有受到傷害的情況下基本上就無所事事。他們生還的百餘人來了那麼長時間,許海風一聲令下,確實沒有人走出庭院,在旁人看來,那是許海風治軍嚴謹,但他自家人知自家事,知道這些人只是對一切喪失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