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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宮外傳來消息說郁兒摔折了手臂,可還要緊?」
蘇嬤嬤給她倒了一杯茶。
「奴婢已經打發人去瞧了,又送了好些滋補的藥物。太醫院的太醫也說了不妨事,只需養上些日子就能痊癒了。」
皇后呷了口茶。
「明兒的賞花宴安排的如何了?」
蘇嬤嬤又道:「都已安排妥當,娘娘您就少操些心吧。」
冰冷的護甲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在了桌角上,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她是一國之母,更是太子的生母,眼下景和帝雖病著,可卻一直未立遺詔,由不得她不懸心。
景和帝先頭身體好時,對老十六最是寵愛,保不齊
再一個她養的兒子她自己個知道,太子生性耿直魯莽,為人處事又不夠圓滑,若不是先皇后死了,大皇子也死了,她如何能當得了繼後,她的兒子如何能當得上太子?
「人可都挑好了?」
蘇嬤嬤點頭,「外頭國舅爺一早就打點好了,既是給睿親王的人,身份上自然不能相差太多,且樣貌品性也得配得上,如此才能顯得王爺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皇后「嗯」了一聲,眸中有了倦色。
「你辦事本宮自然放心。」
「只是?」蘇嬤嬤疑惑著道,「娘娘也知道那位的性子,若是他不肯呢?」
皇后忽的睜開了眼睛,眸中有一抹精光閃過。
她篤定道:「本宮自會讓他肯的!」
小院。
一邊的院牆上爬著的凌霄花開的正好,鮮紅的顏色於綠葉間分外的可愛,挨著牆角的一小塊地上種著的鳳仙花也開了,於微風中輕輕搖曳著。
「姑娘,用淘米水洗頭真的有用嗎?」
夏荷剛伺候寶鳶用淘米水洗了頭,那順滑烏黑的秀髮著實讓她羨慕。說話間又去廚房端了一盆乾淨的溫水出來。
寶鳶彎著腰將頭髮浸在溫水裡洗淨。
「這是我娘教的法子,我打小就這麼洗的。」
姜行舟不在,她整個人都鬆快了些,說話聲里也帶著幾分雀躍,一邊洗著頭一邊同夏荷說著家鄉的趣事。
待清了兩遍後,夏荷又取了乾淨的帕子給她擦頭髮。
寶鳶將頭髮順至一側,拿著帕子細細的擦拭著,瞧見牆角那紅艷艷的鳳仙花便有了主意。
「夏荷,午後若是沒事,我們可以采些鳳仙花來染指甲。」
夏荷自是樂意的,喜滋滋的便應下了。
小院收拾的齊整乾淨,寶鳶想等她脫了身,再買一個這樣的小院,將弟弟接了來,姐弟二人相依相伴,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
思及此,她的思緒便飄遠了。
她的女紅不錯,可以做些針線上的活計補貼家用,再不濟還可以做些香料生意,這些年她跟在父親身邊,不敢說得了十成的真傳,但是□□分還是有的。
弟弟姜忱打小就聰明,將來若是能考取功名,那就更好了。
想著未來的美好日子,寶鳶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姜行舟帶著東西到了小院的時候,恰巧看到了這一幕。
院中的大槐樹下,女人斜坐在石桌旁,如墨般的長髮被順在了一邊,露出了白皙的頸項,女人的耳朵小巧而可愛,耳尖泛著透明的緋紅光澤。
無數細碎的光點落在她的身上,愈發襯的她半邊的臉瓷白乾淨。
女人也不知同夏荷說了什麼,或是想到了什麼美事,唇角有著清淺的笑意,這樣的笑意似是蜜糖一般讓人見之便跟著心情也好了起來。
笑意從她的唇角一直暈染到眼角。
那透亮清澈的眸子裡似是生出了無限的喜悅。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