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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没有办法,但若是江湖寻仇,我可得阻止惨剧发生。”
大门咕略一响,忽然开了,一个人冒雨冲将进来。
傅伟本以为那人会在大门限内行停一下,然后再到这门房来,谁知那人脚步不停,疾奔过来,而且来势甚快,转眼快要碰上。
傅伟是何等身手,侧闪如风,早已让开门口进路,耳听后面的贾忠啊呀一声,便知自己已露行藏。
那人到了门口时,啪地一响,摔掉一件什么东西,但身形不停,一直冲进屋里。
傅伟眼尖,已瞧见被那人摔掉的,乃是一顶斗笠和一件蓑衣。
贾忠大声招呼道:“贾老爷来得正好。”
那人抖抖身躯,然后把身上那大幅油布解下来,却是个公人装束。傅伟犹疑一下,想道:“我是先打此人革囊的主意呢?抑是赶快进内宅去?啊呀,时间将届,我若走迟一步只恐宅主人无辜送命。”
贾捕头双目炯炯,死盯他一眼,问道:“这位是什么人?”
傅伟仍然委决不下,急得脸色也变白了,这时见老家人和他的孙子都不回答,不觉呐呐道:“在下路过本宅,忽然下雨,承蒙那位老人家让进屋内稍避。”
贾忠在贾捕头身边低语两句,傅伟一看情势不妙,蓦地飘身退出门口,就像一阵风般卷起地上的竹笠蓑衣,倏然已出了大门。
耳中兀自听到吆喝之声,他披上蓑衣,戴好斗笠,蹿下台阶,乓地弄了一脚水,原来街上也淹了几尺深的水。
他不管这许多,沿着墙根奔去,走出两丈许,猛然拔起半空,飘飘落在墙头。
此时四下全是蒙蒙水气,雨声嘈杂,他的眼力不比寻常,到底让他瞧出宅内许多处尚有灯光。
电光一闪,划过黑漆的天空,他借着这一刹那的光亮,疾纵急蹿,眨眼已超过两座屋宇。
哗啦啦震响一声,那雷落在附近,震耳欲聋。
他愣然侧耳而听,心中想道:“刚才雷声震响时,似乎听到女人尖叫之声,我……我不会听错吧!”然而此刻除了雨声之外,别无异响。
他又超过一座屋顶,然后跃下地去,厅子里灯烛明亮,坐着三四个女人,还有两个年轻男子。
一个年纪最老的夫人此时掩面而泣,浑身颤抖,余下的女人年纪较轻,似是她的媳妇,也不晓得来安慰她,就连地的两个儿子,全都是面色灰白惨败,呆立如木鸡。
他忖度地势,绕到后面,但见一个窗户关得严严的,却透出灯光来。
当下更不犹疑,伸手撮住窗门木线,潜运内力,轻轻一拉,那窗户应手而开,他的人也同时进了房中。
这个房间显然有点凌乱,靠内墙一张大床上,一个人盘膝而坐,须发已经灰白,却坐得极为端正,动也不动。
傅伟一晃身已到了床前,定眼睛瞧时,那老人瞑目端坐,动也不动,他身上的雨水流溅床上,因此他赶快脱掉蓑衣竹笠,摔在地上。
竹笠和蓑衣摔在地上时发出响声,但那老人依旧静坐不动。
傅伟凑近去,细细一看,蓦地大吃一惊,想道:“我已来迟一步,这位主人已经死啦!”
一面想着,一面伸手去解开老人胸前衣服,但见前胸上面七点小指尖般大小的黑印,排列得就像天上的北斗七星似的。
他大大愤怒起来,一面替那已死的老人掖好衣服,一面想道:“原来就是七星庄干的好事,这笔帐非记住不可。”
猛听外面有步履之声,直向这里走来,急忙到门边找条缝儿窥看,敢情是那姓贾的公人,由贾忠陪着,沿着走廊走来。
他回头一瞥,除了那已打开的窗户之外,房进尚有一门,若是另一房间,则该房和这个房间乃是并排对着那条走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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