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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萧声似乎娓娓细诉世上的坎坷,青春岁月尽在无声中蹉跎,最渴想获得的,却成了一场梦幻,只留下令人叹息滴泪的往事。
热泪盈眶,悄悄沿着面颊泪下来。他想活下去,而且和最深爱的琴妹妹,一齐活下去,可是,最渴望的终成梦幻。
生命的追求和一切雄心壮志,都不这是幻想中的烟云变幻,瞬息间所有都消逝无踪。
他异常悲哀地信步前行,直向萧声来路走去。
蓦地那萧声变得高亢激烈,隐隐带着战伐之声。
沈雁飞猛一失声,有如在梦中惊醒过来似的。侧耳一听,更发觉那萧飘忽往来,一似那吹萧的人,合着萧声的节拍在舞蹈。但却是一场非常剧烈的舞蹈,旋律往来之快,令人想象到在一阵旋风中的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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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之心顿然大盛,悄悄从路旁丛树间掩过去一看,只见数丈之外,一条人影纵横飞舞,衣袂同用,身法之灵活和脚下方位的奥妙,组成非常美观悦目的舞蹈。说是舞蹈当然不大恰当,因为沈雁飞这种大行家眼中,一望而知乃是武林中一种脚法的绝技,同时所占的面积广达两丈方圆,倏东倏西,简直捉摸不定,却极有法度,而且好看得很。
沈雁飞看了一会儿,这才发觉这个人是个女的,她可不是自己发神经黑夜跳舞,却是在那两丈方圆之地内,和一桩天下至毒之物比赛。在她裙裾之间,一团拳头大的淡绿光茫,电射往来。不过这团绿光虽然极快,总无法扑得中那女人衣裙。
他肩上的神蛛簌簌而动,沈雁飞心中感激地吁口气,想道:“从今以后,我生命的威胁便可解除了。那绿光不是范北江的神蛛么?”同时他也恍然那神蛛何以会在葫芦中骚动不安和不肯远出觅食之故,敢情这等毒物气机相引,已知主人有难。
萧声激昂地高奏不已,那女人身形越舞越快,举手投足都合乎节拍。沈雁飞登时沉浸在这种极上乘的身法绝技上,极留心地观察她的步法方位,与及拿捏的时间。
那只神蛛似乎被她萧声所操纵,扑跃不已。沈雁飞感觉到肩上的神蛛也异常不安,似是跃跃欲动,连忙取出葫芦把它收起来。
那女人飘舞到疾处,宛如变化出四五个人,变幻莫测,使得那只神蛛屡屡受愚扑错了方向。一旁的沈雁飞看得心喜难禁,原来他从神蛛扑错的经过细细推究,参合以他非常熟谙的各种阵法,居然把这种奇妙的身法摸出八成。萧声突然裂帛般的一响,人影划空而起,然后像风中落花般缓缓旋飘下地。
看到这一手,沈雁飞恍然大悟这女人使的身法,敢憎是昔年高手阴阳二度宣氏兄妹所增长的一套天魔舞身法。他们兄妹一萧一琴,俱有乱人心神的妙律,配合上这一套天魔舞身法,闪避中乐声不绝,敌人便会斗志渐懈而终于束手就擒。
这时那女人自空而降,萧声突然又变为非常悲哀的调子,那只神蛛刚才那么凶,曲调乍变,便伏在地上,动也不动。
那女人身形落在神蛛之前,只见她青巾包头,裙裾长曳于地,身材窈窕,面目却看不清楚。她突然停住萧声,低头凝视着那只神蛛。眨眼工夫,那神蛛又站起来,忽然电闪般向她扑去,快得出奇地已从裙脚爬到后面去。
沈雁飞在黑暗中屹立有如一尊石膏像,眼睛眨也不眨,只见那女人长裙无风自动,绿光一闪,斜飞上半空。敢情那女人早已有备,暗运真气护身,那只神蛛刚一绕到后面,已被她用那种类乎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反弹上半空,萧声袅袅破空又起,这一次变成凄绝人寰的调子,沈雁飞好端端为之垂下几颗泪珠,那只神蛛从空中跌下地来,便立刻低伏不敢动弹。
那女人衣袂飘飘地绕着那只神蛛走圈子,沈雁飞虽在悲怆无比的心境下,仍然可以理会到那女人的萧声,竟然能够单对某一对头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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