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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澤:「……」
上官英今年五十八,王寒松是雲澤生母的兄長,估計也有四十歲了,兩人明爭暗鬥還好,怎麼就沉不住氣在宴上打起來了?
鐘行接過被雲澤吹涼許多的茶水:「兩人一邊打架,一邊將心中憤懣吐露出來,上官英說出同窗之事,昀州官員在旁邊解釋,他這才知道自己誤解了王寒松。」
雲澤問道:「那麼,兩人矛盾化解了?」
「並沒有。」鐘行寒聲道,「上官英罵王寒松是卑鄙狗官,王寒松不罵上官英,反而罵寥王鐘行殘暴不仁。」
如果王寒松罵的是上官英本人就好了,上官英上前道歉,兩人就一笑泯恩仇了。
偏偏王寒松罵起了攝政王,上官英即便知道自己錯了,也不能拉下臉來和好。
之後兩人互放狠話,座下官員瑟瑟發抖,由於王寒松和上官英地位極高,沒有一個敢勸架的。
雲澤震驚了:「郡王,你不是說王家沒事嗎?我舅舅當眾罵了攝政王,後續如何?」
鐘行冷冷一笑:「寥王寬宏大量並不計較,只讓輔國公攜其家眷來京居住,王寒松繼續當他的刺史,雙方相安無事。」
雲澤心情複雜:這叫相安無事?
雲澤道:「郡王,攝政王命令我的外祖父來明都為質,不怕逼昀州造反嗎?」
「昀州與憲州相鄰,昀州依賴憲州糧米,憲州早被控制。他不敢反。再者,輔國公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朝廷召他來京,即便王寒松不同意,為了保住家族基業,輔國公也一定會來。」
不過,把父母送入豺狼的口中,王寒松憂心忡忡徹夜難眠是肯定的了。
雲澤心有戚戚:「攝政王真厲害啊。」
以後一定不要得罪這個人,也不能罵對方。
「哦?」鐘行看向雲澤,「你說說看,哪裡厲害?」
雲澤道:「輔國公若在京師,舅舅便不得不聽從於攝政王,否則攝政王殺輔國公,他便落得不孝罪名。」
「而且,舅舅當眾辱罵在先,攝政王師出有名。如果沒有這個緣故,輔國公能以年老體弱為因拒絕來明都。」
在這個時代,對尋常人而言,「不孝」這個罪名實在太大了。
讓輔國公來明都,是鐘行今天早上得知這件事情後下的命令。
上官英有錯在先,帶著偏見巡視昀州,即便王寒松大罵鐘行,他也不敢將昀州之事匯報給鐘行。
鐘行在寥州的時候便聽說過王寒松。王寒松人如其名,能夠委以重任,缺點就是過於孤傲。鐘行有心收服王家,借這件事情殺一殺對方的傲氣。
據說王寒松只忠於正統皇室,只認昏庸先帝的兒子為皇,自古忠孝不能兩全,鐘行也想知道,王寒松是選擇為昏聵的皇室盡忠,還是選擇對父母盡孝。
若王寒松冥頑不靈墨守成規,則鐘行不屑用他。
鐘行看了雲澤一眼:「假如王家來明都後對你不錯,即便他們不識抬舉,我也能保他們性命無虞。」
雲澤知曉,瑞郡王是攝政王親信,承諾的事情一定能夠做到。
雲澤拱手道:「多謝郡王。」
抬眸卻見鐘行似乎想說什麼,雲澤道:「郡王,您有話要說?」
鐘行並未告知雲澤,自己從來不做沒有回報的事情。鐘行已經是萬人之上,並不缺乏權勢與財富。
他抬手捏了捏雲澤面頰:「比前段時間豐潤了一些。」
雲澤摸摸自己的臉:「是嗎?郡王看我有沒有長高?」
「似乎沒有。」鐘行似笑非笑,「要不要我分你一點身高?」
這句話好像有點熟悉。
雲澤:「如果真的可以那就太好了。」
可惜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