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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鍾劭這次不能再裝病了,就算他真的病著,回到明都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也得是面見鐘行。
鐘行是寥州王族裡權勢最大的人物,也是鍾劭的長輩,無論是作為臣子還是作為晚輩,都該來鐘行這裡拜見。
鍾劭自然不敢穿得花里胡哨的過來,他換了一身素淨的青袍,乍看起來樣貌英俊身形高大,倒是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許敬讓他等待片刻,鍾劭對許敬道:「許先生,叔父他近日來可好?前段時間為什麼出明都?」
「周邊不太平,亂臣賊子對都城虎視眈眈,殿下巡視的時候順便殺幾個鬧事的震懾一下,」許敬道,「您難道不知道?」
鍾劭真不知道,他才回明都,而且一些大事沒有那麼快流傳出來。
「叔父今日心情可好?」
鍾劭就算是個傻子,他也不想看到鐘行冷著臉訓斥人時的場景。
「很好,今天郡王倒是來對了時候。」許敬道,「不過,郡王還是要小心應對。殿下看到別人或許開心,看到您——」
一名婢女這個時候出來了:「郡王,請隨我進去。」
鍾劭看了許敬一眼,趕緊進去了。
房間布局果然改了,鍾劭掛上去的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艷畫已經消失了。
他趕緊行禮:「侄兒拜見叔父。」
鐘行點了點頭:「起來吧,江南此行如何?」
鍾劭道:「江南如詩如畫,侄兒流連忘返,因為懷念明都的親人和朋友,所以匆匆回來了。」
鐘行冷冽的目光將鍾劭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鍾家的人親情都寡淡,鐘行在寥州的時候,家族子弟上百,關係錯綜複雜,遠一點兒的壓根不認識。
鍾劭和他的血脈很近,鍾劭的父親是鐘行的一位堂兄,鐘行的父親和這個堂兄的父親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鍾劭不喜歡爭權奪利,他的父親也是這樣。因為鍾劭的父親無能地位又尊崇,鍾劭當年才被推出來做了質子送到明都。
鐘行道:「還想不想回江南?」
鍾劭其實挺想的,特別是在知道鐘行住在自己家裡之後。但他剛來就走似乎不太好。
他特別擔心鐘行真的認為自己才華橫溢,把什麼朝廷里的重要職位塞給自己。在這個地方,與鐘行血緣關係最近的就是鍾劭了,鍾劭被提拔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鍾劭道:「不想,去一次便夠了,侄兒現在只想留在京城。」
「你在明都要低調行事,」鐘行手中扇子敲了敲桌面,「切不可在外招搖顯擺自己的地位,殺身之禍往往由此引來。」
鍾劭覺得鐘行扇子上的扇墜兒特別熟悉。
他突然想起來了。
這不是那個叫做「雲當歸」的美人買走的那枚嗎?
鍾劭真心喜歡這隻扇墜,他特意問老闆還有沒有,店裡老闆說雕刻的師父已經過世了,明都僅此一枚。
他聽說這是獻給「瑞郡王」的,本想著過兩天說不定就有什麼人為了討好自己獻出來,沒想到居然落在了叔父的手中。
白色水晶剔透無比,似乎和腹黑殘暴的攝政王不太搭配。
鐘行眯了眯眼睛:「你的身份,孤暫借一段時間。」
鍾劭愣了一下:「……好。」
鐘行借什麼都好說,不借人頭就好。
「退下吧。」
鍾劭疑惑:「叔父,您把我的身份借走了,那我又是誰呢?」
鐘行揮手讓他離開:「你想當誰就是誰。」
鍾劭絞盡腦汁想著當誰最好,他走出了房間。
遇到許敬的時候,鍾劭隨口問了問。
許敬道:「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