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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澤搖了搖頭:「讓她們做分內之事就好。」
當歸點了點頭:「明日我會叮囑她們,公子早些休息吧。」
第二天當歸就發現了不對勁。
四名婢女服從當歸的安排,她們都安分守己做自己的事情。
新來的兩名小廝與府上的總管是親戚關係,他倆並不服氣當歸。
這兩名小廝非要跟在雲澤的身後當最親近的下人,倘若雲澤要離開府中,他倆是一定要跟著的,而且名義上說是要保護公子,由不得雲澤拒絕。
而且動不動就抬出安樂侯來壓迫當歸。
當歸心裡不大高興:「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老爺賞給您的人,打他們就等於打老爺,這兩個人真討厭。」
雲澤道:「他倆情願忙碌,你不是可以多休息了嗎?」
當歸想了一下:「公子說的有道理。」
當歸不認為這些新來的能破壞他和雲澤之間的主僕之情,雲澤不似雲洋那般薄情寡義。
他們情願左右跟著就讓他們跟著好了,反正雲澤不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時間長了,等拿捏到他們的錯誤再處理。
雲澤晚上要去鐘行的住處吃小餛飩,這兩名新來的小廝聽說要去瑞郡王府上,忙不迭的跟在雲澤的身後。
結果他們剛進門就被一名面容極俊美眸色極冷厲的男人給嚇到了。
鐘行目光掃過這兩名舉止輕浮的小廝:「怎麼跟你的下人換了?」
雲澤道:「父親新賞賜的。」
「我有消息告訴你。」鐘行道,「你們都退下。」
這兩名小廝觸碰到鐘行的目光便覺得渾身冰冷,鐘行只有看雲澤稍有暖色,看他們仿佛是在看死去的屍體。
原本他們對雲澤寸步不離,鐘行下達命令之後,他們一言不發離開了。
雲澤好奇的道:「郡王,是什麼事情?」
婢女送上了兩碗雞湯小餛飩,雲澤低頭喝了一口湯。
鐘行道:「今早我攔截了一封書信,是你父親寫給攝政王的。」
一旁許敬將書信送到雲澤手中,雲澤打開這封信,他認得安樂侯的筆跡,確實是對方寫的,只是——雲澤越看臉色越差。
安樂侯突然對他好,果然起了歪念頭。堂堂刑部尚書,居然淪落到賣子求榮。
「……家中幼子云澤,秀麗聰慧可伴君側。殿下如不嫌棄,臣擇良辰吉日將幼子送至府上侍君左右。」
雲澤沒有心情吃東西了。
鐘行道:「你父親想利用你度過這次危難。雲澤,你有什麼想法?」
雲澤生無可戀:「想死。」
不對,想讓安樂侯去死。
鐘行挑了挑眉。
雲澤回過神來。鐘行既然攔下了這封信,說不定他有辦法幫助自己。
「郡王,我不想當攝政王的男寵,你能幫我嗎?」
「攝政王隻手遮天,本王如何幫你?」鐘行道,「哪怕皇帝在你面前也幫不了你。」
雲澤坐在了鐘行身邊:「郡王,那你能不能幫我逃出明都?只要我逃跑了,父親便不能將我獻給攝政王。天下之大,總有我的容身之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鐘行握住雲澤冰涼的手指,手指交插進去,「天下雖大,黎民百姓都要被他統治,你能逃去哪裡呢?」
雲澤臉色慢慢變白。
鐘行道:「我有一個辦法。」
雲澤看向鐘行。
「你入我的府中。」鐘行道,「他不會和我搶人,我們往來密切之事,想必他知道是我先遇到你。即便安樂侯寫信給他,他也不會出手相奪。」
瑞郡王是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