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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算起來,鐘行不到三十歲就依靠自己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雲澤下午還要學習彈琴,他來契朝不過三年,短短三年裡學了不少東西,然而並不精通。今後想要在這京城裡立足,必須要有些真才實學。
雲澤起身要走,腳下踩了一片濕滑,雲澤身體重心不穩險些跌倒,肩膀不知道被誰狠狠推了一下,瞬間倒在了一個陌生人的懷裡。
鐘行沒想到許敬用了這樣的損招,他挑眉看了許敬一眼。
雲澤鼻尖撞到了男人堅硬的臂膀,他趕緊抬頭:「實在抱歉——」
鐘行冷冷點了點頭。
許敬把雲澤扶起來:「您有沒有受傷?」
雲澤抬眸:「我倒是無事,只是這位公子——」
鐘行手中本來握著一杯雲霧茶,現在茶水被打翻,胸口衣物全部濕透了,大冬天的將人衣物弄濕,雲澤實在過意不去。
鐘行道:「你領口處也濕了。先生,讓人取兩隻手爐過來。」
許敬趕緊讓酒樓里的夥計去取手爐了。
雲澤剛剛只注意鐘行了,現在突然發現自己的衣物也濕了大半。好在酒樓里溫暖,等手爐取來之後烘烤片刻,衣物應該很快就幹了。
鐘行伸手道:「請坐,在下鍾劭,不知道公子名姓。」
鍾劭?
雲澤已經將京城中許多人的姓名都記在了腦海,聽到對方告訴自己身份,雲澤立刻反應了過來:「原來是瑞郡王,在下雲澤,家父是安樂侯。」
許敬讓夥計將手爐拿來,一人給了一隻,之後又讓夥計上了兩盤糕點:「公子,聽說這家酒樓的點心好吃,我特意讓他們上了兩盤,您和這位公子也嘗嘗。」
桂花糕!
雲澤眼睛一亮。
鐘行將雲澤神色收入了眼底:「雲公子,你嘗嘗。」
雲澤並沒有推辭,大大方方的拿了一塊糕點。
暢春樓的桂花糕香氣馥郁入口即化,是雲澤來到契朝之後最喜歡的食物。
雲澤在安樂侯府每天粗茶淡飯,很少能吃到特別美味的食物。雖然明都有許多美味的點心鋪子,但云澤沒有太多月錢,手頭時時刻刻都很緊張。
鐘行本來沒有覺得這些甜糯糯的點心有多好吃,看著雲澤食用,他也有了一點胃口。
雲澤喝了一口清茶:「聽聞郡王去了江南,怎麼突然回京?」
「攝政王召我回來,」鐘行似笑非笑,「不得不回。」
雲澤突然想起來瑞郡王和攝政王鐘行的關係很近,兩人是叔侄,攝政王的輩分比瑞郡王的輩分要大。
現在攝政王權傾朝野,他來明都之後,本來身為質子的瑞郡王地位水漲船高,如今獲得了自由,可以去任何地方遊玩。
「不過,本王在京中十分苦悶,人人都認為攝政王是竊國奸臣,不願意和本王來往,」鐘行注視著雲澤的眸子,「本王形單影隻,只能獨身一人出來喝茶。」
一旁許敬鬍子抖了抖。
許敬現在才知道鐘行居然偽裝成了瑞郡王。
鐘行說瞎話不眨眼的本事真的不錯。
背後詆毀鐘行的百姓官員固然很多,但是私下裡投誠的更是數不勝數,明都和地方上有一半的文武官員都倒戈向了鐘行。
倘若瑞郡王在京城,門前肯定車馬絡繹不絕,尋常人很難見上一面。
至於形單影隻、獨身一人……好吧,許敬算是明白了,自己原來不是人,自己就是個老匹夫。
雲澤雖聰慧,但他畢竟年少,單單一個許敬就能將雲澤的心思看透,更不要提玩弄權術操控文武百官的鐘行了。
許敬眼睜睜的看著雲澤眸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京中有關攝政王的流言是不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