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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是炒熟的,吃太多難免乾渴。
鐘行讓下人進來送茶。
進來的婢女小心翼翼的看了鐘行一眼,鐘行不怒自威,雖然不會對她們這些下人發脾氣,但他冷著一張臉已經很可怕了,近身伺候的人都很畏懼,總是提心弔膽的伺候。
現在看起來似乎好了許多,房間裡的氣息也不像早上那般冰冷。
也不知道雲公子是如何讓攝政王開心的。
婢女將茶水放在兩人面前。
雲澤喝了一口茶,茶水酸酸甜甜的很開胃,他看了一眼,裡面加了玫瑰、紅棗和枸杞,應該放了很多冰糖,所以甜味兒多於酸味兒。
府上的下人都很細心,給雲澤的是酸甜好入口的山楂玫瑰茶,給鐘行準備的是參茶。
雲澤喝完茶才想起來自己過來的目的——聽說鐘行心情不好,他特意來安慰鐘行的。
雲澤道:「郡王,府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方才我進來時見所有下人斂聲屏氣,比平時都要小心。」
「寥州發生了一些小事,」鐘行道,「不難處理。」
「什麼事情?」
鐘行諷刺的勾了勾唇:「寥州官員私通北狄將軍,引了北狄軍馬冒犯邊境。」
攝政王這個位置也不是誰都能做的,沒有強硬的手腕真的很難壓住下面這群人。
雲澤隨口道:「攝政王他老人家知道這件事情恐怕睡不著覺了。」
鐘行挑眉:「攝政王在你心中是怎樣的形象?」
雲澤想了想:「大概和趙毅將軍差不多,只是比趙將軍年齡大,身上殺氣更重,可能更霸氣一些。」
馳騁沙場的攝政王肯定不是什麼白面書生,雲澤見攝政王帳下將士個個勇猛,攝政王的戰功遠在他們之上,大概比他們更加威武。
鐘行道:「你畏懼他?」
「明都大概沒有人不畏懼攝政王,」雲澤如實回答,「天底下有幾個人像他一樣擁有廢立皇帝的權勢呢?就連我的父親,堂堂刑部尚書,朝廷里的一品大員,聽到攝政王都恐懼不已。」
鐘行抬手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雲澤不假思索:「郡王溫柔善良,契朝任何一個人見了郡王,都會被郡王的風采折服。」
鐘行剝了一顆栗子餵到了雲澤口中:「是嗎?」
雲澤一口吃掉:「當然啦。和我兄長相比,郡王真是難得的好人。」
濕潤柔軟的唇瓣不經意觸碰到鐘行的指腹,鐘行又剝了一顆:「你兄長怎麼了?」
「他就是一個神經病,說好請我在醉霄樓吃飯,結果不付錢跑了。」
想想早上發生的事情,雲澤仍舊很鬱悶,對雲洋的厭惡更上一層樓。
雲家的正常人太少了。
等雲澤離開,鐘行將許敬叫來,讓他打聽一下醉霄樓發生的事情。
醉霄樓是寥王府的產業,也是一個搜集情報的地點,明都一些比較大的產業都和寥王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幾個時辰後,許敬將早上發生的一切全部告訴了鐘行。
鐘行漫不經心的道:「雲洋平日裡如何?」
「雲大公子聰穎上進,慣會鑽營取巧,喜好功名利祿。早年蔡氏未被扶正時,幾位年少的親王和郡王就很看重他了。」
「他和馮家公子,郎家公子的關係也不錯,與他關係好的王爺被您除去之後,雲大公子開始有了自己的勢力,幾個侍郎家的公子以他馬首是瞻。」
許敬對京城各家公子的事情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各家內宅私事他也花重金打聽到了不少,「殿下,您想用他?雲大公子和雲小公子的關係不佳。小公子看似溫和實則果斷,您若用他,與小公子的關係就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