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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朝露用食指撫了撫自己的唇,媚眼如絲朝著嚴涼一睇,笑如嬌蕊一般:「我沒有怕,只是被城隍爺弄得喘不過氣,想歇一歇。」她再度摟住嚴涼的脖子,「現在歇好了。」說罷先發制人,湊上紅唇吻上去。
好個難纏的對手!嚴涼心裡對曲朝露的評價又上了一層。這女人儼然就像是戰場上最難對付的一類敵人——遇強則強的那種。你永遠不知道她還有多少潛力和手段,稍一低估她,就會落得下風。
很好,和這樣的敵人博弈,才是最有意思的。
嚴涼由著曲朝露親吻她,眼底划過一抹難辨意味的暗光。就在曲朝露大約是因心虛而稍有停頓時,他忽然箍緊她的身子,舌頭頂開她的貝齒,侵入了進去。
曲朝露渾身一抖,差點推開嚴涼叫出來。這個人、這個人怎麼能……
曲朝露慌的不行,幾乎所有的意志力都用來平復慌亂了,以至於在嚴涼的攻勢下,逐漸成為被擺布的那個。
她置身在嚴涼懷裡,只覺得周圍都是一片昏黃,只餘下自己和他。明明她沒有體溫,卻覺得唇上的吻比烈火還要灼熱,攫奪她的呼吸,焚燒她的神智。
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在鼻尖縈繞,口中漫進來的是霸道而不失溫和的糾纏。他的吻里攻城略地的意味昭然若揭,曲朝露知道,他在反攻她,要瓦解她的鎮定,要讓她落荒而逃……
「城隍爺……」曲朝露有種宛如活著的時候透不過氣的那種感覺,她嚶嚀著要說話。
嚴涼卻吻得更深更烈,不給她任何調整時間。
曲朝露的眼底漸漸覆了層迷濛,無措的心也仿佛像糖水般一點點化開。
糟糕,她控制不住局面了,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曲朝露深深的感覺到什麼叫騎虎難下。都到了這個份上,她不想推開嚴涼逃跑,她還沒撩動他的心呢,怎能認慫?可眼下主動權已經被嚴涼占據了,她除了任由事態如此荒唐的發展下去,別的什麼也做不成。
思及此,曲朝露索性定下神,放鬆自己的身子,任由自己軟軟的倚在嚴涼懷裡。口中也不再不知所措的承受,而是調整成悅然的接納,主動用舌頭去勾纏嚴涼的,感受到他的遲疑和繼續攻略,她也就隨著他的節奏,熱切的纏綿起來。
她就不信,這般的親密體驗,還打不破嚴涼的心如止水!
彼此暗懷心思,卻吻得宛如眷侶。嚴涼不由得佩服曲朝露果然是遇強則強,竟是越撩他越厲害,令他失去了往日的端方,此刻竟像個登徒子一般。
他承認自己和曲朝露互撩是存了好勝心,卻也不得不承認,支配他的除了好勝心,還有征服欲和一股似乎是占有欲的欲望。
他似乎是想占有這個女人,占有她全部的美好,並且想要獨自擁有。他心裡竟有個念頭痒痒的在說,這般風流媚骨的寶貝,你若不要,被別人得了有你懊惱的。
嚴涼的心湖不斷的泛著漣漪,他停不下來的親吻曲朝露,不能從此刻的親昵中自拔出來。
該死的美色,真誤人也!
「我來找侯爺,他在殿中吧?」殿外忽然響起岑陌的聲音。
曲朝露受了驚,從嚴涼懷裡掙脫出來,忙挪開身子。兩人的視線撞上,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些微的尷尬之色。
嚴涼眉心輕皺,將視線投向主殿的大門。門外是岑陌在和守門的鬼差說話,鬼差告訴岑陌,曲朝露在殿中。
曲朝露偷偷覷了嚴涼一眼,心裡卻是暗喜的。她看到嚴涼方才眼底的那一痕尷尬了,這麼看來,他多少有些中招。
翻了翻新塗上水紅色蔻丹的手,靜靜的深呼吸平定心頭的驚慌,果然,三十六計里最難過的,當屬美人計。
心裡這樣竊喜,卻發覺那股驚慌的情緒平定不下去。曲朝露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