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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他连翻身都困难,只好看着墙回答:“你怎么……又来了?我没事,又、又不是第一次……”
贺玄忍着怒气道:“徐老板告诉我,你是第一次,昨日确实在卖你的初夜。”
沈赞心头一颤,心里大骂徐梦澜多嘴,眼下这情况犹如一滩烂泥,扶不上墙了,只好坦然面对:“是……第一次又如何?又不是女子,贺相何必在意?何况你都付了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买卖……”
这话说得在理,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贺玄又何必过分在意?但他心中总有说不出的梗塞,这事情总不像他想的那样。
“昨夜谈得好好的,你还说要还我银两。我只是希望你……”贺玄只记得他们坐在桌旁聊得好好的,他还是希望沈赞能够留下来做官,而沈赞却仍是委婉推辞着,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
沈赞觉得贺玄这是抓住三万两说事儿,不由生气了起来,“三万两买我一次初夜并不吃亏吧,何必斤斤计较?枉你还是丞相大人,这点钱也出不起?”
贺玄自然不是在乎钱,只道:“我与你并不是主顾关系,与你发生那样的事,我希望可以负责。”
要命,忘了贺玄还是个刻板的老做派。沈赞一听自己将被当做失身女子般受人照料被人负责,便不禁哂笑,贺玄还真是逗趣。
“贺玄,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我是男子,并不需要补偿,也不怕嫁不出去,你还是忘了好。”沈赞没敢转过身去看那人,但心里莫名有些感动,第一次碰上愿意对他“负责”的人,世上除了他娘,似乎再也没有谁对他如此的上心了。
贺玄心中纠结,他知沈赞是个男子,并不需要负责,但隐隐又觉得他是个既骄傲又脆弱的人人,只是他的软弱,全部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贺玄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那你有什么需要,可以与我说。”
沈赞颤了颤,还是低声道:“放我走吧,我想回江南。”
走到了这步,贺玄似乎没什么理由再去强留沈赞,便道:“可以,你走,我决不再强留。这次是真的,我贺玄在此立誓。”
沈赞听到了他的信誓旦旦,心中不免有些难过,贺玄这人,除了老想强求他做官外,没什么不好的,甚至可以深交做挚友。
“多谢……贺相成全。”沈赞闭起了眼,哑着嗓子,“待身体好些我便会走,后会无期了,贺玄。”
贺玄默默地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最后细不可闻地应道,“……嗯。”
随后两日,沈赞乖乖卧榻“养病”。徐梦澜时不时进来逛一圈儿,像是在遛街。沈赞见着心烦,干脆闭起眼不去看他。要不是他的馊主意,这会儿他能躺在这儿受罪么?
徐梦澜插着腰,好笑道:“若不是你选了春香散,能有后来这档子事儿?贺玄又不是禽兽。”说着,又在屋子里一瘸一拐地来回走。
沈赞与他拌嘴总是能被气到,便道:“还说我,徐老板自己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走路怎么跟个瘸子似的,歪歪扭扭?莫不是闪到腰了?”
徐梦澜脸色一变,有些惶急地掩饰道:“瞎说什么!我不与你这病患瞎搅和,出去了……”
后来杉儿进来服侍,沈赞问到这事儿,他脸先红了,偷偷地小声地告诉沈赞:“老板和那个孟公子……他们、他们……”
“上床了?”沈赞简洁明了地问。
杉儿一羞,随后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还说:“半夜打烊时,留宿的客人们折腾折腾都歇了,只有老板那间屋又骂又摔的……吓坏了几个扫地的下人。”
沈赞一听,咧嘴笑了起来。
第三日,沈赞下地可以走路了,徐梦澜的瘸腿也好得差不多了。
初春的阴霾基本上都消散了,和煦的暖阳铺洒在京城的街道上,行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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