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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相互关联的。第一件是三叔在离开h市100公里的桐城开发区揽下价值两千万的装修工程。第二件是为了这个项目,三叔把赌城的股份连同我那份统统卖光,彻底和**断了来往。三叔承诺给我比股份更多的报酬,我不置可否。试想,连动股份这样的事情都没跟我商量,我还能过多地指望他什么呢?还好,我摆脱了喧闹的赌场,说实在的,我对赌博充满厌恶,我自己就从来不赌,我更喜欢看到三叔干点正事。我负责招兵买马,三叔负责联系原材料,叔侄的心终于完全扭在了一起,这将是一笔庞大的收入,当然也将是一笔庞大的回扣开支。
一天,**来到工地,告诉我们,老家的于涛派人来找他,跟他打听三叔的下落。我和三叔警觉起来,于涛怎么会知道**和三叔的关系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要不要过问?三叔理直气壮地说:‘操,鸟蛋大小的事,不用,我自己就办了!’
关于三叔与老家欠下的那笔巨债,知情者甚少,我猜测可能是前几年为了走私烟草挪借的吧。**临走时又告诉我们,东北的老虎他们放出探子来了,说不定哪天要劫场子,要我们小心一点。
我为三叔遗憾。本来都是很好的事情。可是发展到这里,竟然全成了足球守门员的职责:防守,全力防守。我担心这笔工程能不能顺利完成,即使完成了,挣到钱了,还了钱还是个零,何况还有人情债等人家讨,三叔啊三叔,我真替你不值!
夏冉来看我。这个女人还真是执著。我领她到人工湖去玩了一天,傍晚在湖区的一家宾馆住下,夏冉接到她男人的电话。撂下电话,夏冉犹豫着说:‘纪强,我决定要和他分手,反正我什么也不要,我自己还有点积蓄,我想到海南去一趟,回来在你装修的开发区开个美容店。。。守着你。。’
夏冉歪着脑袋,作了个调皮的动作。
我打趣着说:‘好啊,你守着我,是要吃苦头的,你看,我除了一条命,还有什么?’
夏冉说:‘就守着你,缠着你,我不怕!’
我笑 ;: ;‘你不怕,我知道你不怕,可你知道我怕不怕?’
夏冉猛地将细长的脖子伸过来在我的脑门上亲了一下说:‘那,我知道你不怕的,你要是怕了,我就。。。。,’她拿起一柄叉子,指向自己的胸口。
善良的女人,叉子指向自己而不是指向可能会背叛的人。我笑了:夏冉,你别闹了,但是我告诉你,和你的过去要一刀两断,干净利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斗得过他么?
夏冉正色道:‘纪强,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会处理好,因为,我相信,一个人如果有了方向,有了动力,他会作出令你意想不到的事情来!’这算是女人的承诺和勇气吧,我想。如果她碰了壁,勇敢地逃出来,我可以考虑接纳,如果仍然走老路,那也无所谓。本来,我对这段感情也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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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轨 第七章 江猪死了
半个月过去,我和三叔都相安无事,夏冉那边也传来初步的好消息,大概是同意。听说**的生意更火了,三叔常常唠叨着这笔生意做得是否划算。
但是,有债总是要还的,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不管是人情债还是金钱债,鬼门关上,谁躲得来这一劫?夏冉兴冲冲地打电话过来,说她男人那边非常爽快,还答应给她一套公寓,出差回来就办。
这让我非常意外。但不管怎样,这是好事。夏冉开车跑过来,穿一身红夹袄配提臀青色西裤,顿时增色许多。女人身体、服饰的变化紧随着情绪。
我问:‘他知道我们的事?’
夏冉兴奋地说‘:你真傻假傻?这样的事怎么能说?那他还不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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