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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专家经过现场勘察,再结合仰木道之提供的情况,认为此处埋藏“北京人”头盖骨的可能性不大。其主要理由是:一、那位原日本731部队的大尉军医对转移、隐藏“北京人”的具体时间含糊不清;二、孙中山先生的内脏在手术后一直保存在协和医学院,后来日本人占领协和医学院后,将内脏送给了汪精卫,汪精卫借机搞了一个“国父灵脏奉安仪式”,将灵脏放于一个玻璃瓶里,并安葬于南京中山陵,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根本不存在和“北京人”一起转移的可能;三、有砍剥痕迹的那棵古松,其位置在公园神道附近,如果在此树下挖坑,势必破坏神道。因为当时日军占领中国后,日本方面一直在喊“日满亲善”,故破坏神道与当时的大背景不符。再者,神道一旦遭到破坏,势必引起众人注意,这对保密也极为不利。
尽管叶捷和张森水在理性上有着比较清醒的认识,然而出于对中国民族文化遗产“北京人”的感情与尊重,他们还是认为仰木道之先生所提供的线索毕竟还是一条有价值的线索,且事关重大,在尚未被事实所证实之前,谁也不好轻率地予以否定。何况,张森水是裴文中的学生,若真能找回“北京人”,对先生的在天之灵也是莫大的告慰;何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找,总是一件好事情,找,总比不找好。因此,叶捷和张森水还是将此情况如实向中国科学院副院长陈宜瑜和中国科学自然与社会协调发展局作了书面报告。
陈宜瑜副院长接到报告后,出于和叶捷、张森水同样的心情与考虑,迅即作了两点指示:一、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对此事要保守秘密;二、由中国科学院协调发展局张金东处长起草协调调查的具体方案。
1996年5月3日,在张金东的安排下,叶捷和中国科学院地球物理研究所所长徐文耀研究员等有关专家经过商议,很快制定了一个对北京日坛公园“埋藏”地点进行“地表探测”的方案。
5月8日,中国科学院地球物理研究所的电震探测组来到日坛公园现场,对事先圈定好的“埋藏”区域进行了探测,认为在11线9点附近下方存在电法、地震局体异常体,异常体深度约1.5米到2.5米,厚度、宽度均为1米,长度方向占6个测点,约3米。
于是,根据中国科学院地球物理研究所提出的探测报告,中国科学院协调发展局正式向路甬祥常务副院长和陈宜瑜副院长呈送了《有关发掘工作的设想报告》。路、陈两位副院长当即明确指示:“抓紧时间,严密组织,保证安全,快速解决问题!”
叶捷副所长受领指示后,迅速赶赴日坛公园和该园负责人商谈发掘一事。没想到,日坛公园的负责人却拒绝发掘。其理由是,一旦发掘,将破坏神道和古松。而日坛公园里的神道和古松是万万破坏不得的。面对此情,叶捷只好再三说明发掘、寻找“北京人”的重大价值和意义。后经协商,公园负责人终于同意借助给古树复壮的机会搞点小规模的发掘。
于是双方协议总算达成,并定于1996年6月3日上午正式发掘。为了发掘工作的顺利进行,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还与北京共同保安服务有限公司日方顾问仰木道之先生签定了一个《关于发掘失落的“北京人”化石可疑埋藏地点的协议书》。
该协议书主要就发掘物的归属、录像、照片等版权事宜作了较明确的规定:一、如果发现的确是“北京人”头盖骨以及相关的古人类化石,归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所有;二、如果发现的是金银、瓷等物,则献给国家文物部门;三、电视录像、照片等版权归双方所有,双方共享发表权。
6月3日上午8时整,发掘的序幕徐徐拉开了,原拟定参加发掘的各路人马聚集在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一楼标本室的会议室里,其中有中国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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