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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强摇了摇头,拱手说道:“贺将军,末将现任韩总管手下的中兵参军,韩总管听到了这城外的金鼓之声,料想您会和敌军布阵决战,所以特命末将过来传话。”
现在的王华强当了中兵参军,已经是帐内职务,不象以前的那个大都督属于帐下官职,没资格进帐议事,所以他的称呼也从小的变成了末将。
贺若弼沉声问道:“我问你的不是韩将军所传的话,而是你有什么办法能穿越整个陈军的阵线,来到我这里,难不成韩将军和陈军中的任忠有联系?”
王华强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报信的传令兵,说道:“我怀里的令牌都被他搜去了。”
那传令兵连忙把两块令牌献给了贺若弼,一块正面写了一个任字,另一块则写了一个韩字。
贺若弼看了看,把两块令牌交回给了王华强:“令牌是真的,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的时间紧迫,你长话短说。”
王华强说道:“是的,任忠对陈朝已经心灰意冷,早就和韩将军暗通款曲了,但任将军以前一直没有松口,还在犹豫,可是前一阵子我军渡江后,任将军再次被施文庆冷落,而且这两天他还听说现在萧摩诃的夫人任氏,也就是他的孙女,被陈叔宝趁着萧摩诃不在时临幸,所以他对陈朝彻底绝望,愿意归降我军。”
贺若弼闻言大惊:“什么,陈叔宝还搞了萧摩诃的女人?”
王华强点了点头:“不错,就在年前那阵子萧摩诃天天领兵巡江的时候,陈叔宝也一直在做这事,此事南朝的高级将领尽人皆知,萧摩诃深以为耻,所以这次的战事,他几乎一言不发。”
贺若弼看了看远方的萧摩诃,哈哈大笑:“怪不得今天萧摩诃如此反常,连马都不骑了。原来他根本没心思打这仗,又不肯主动投降,所以就干脆来个不作为了。这样的陈军,我当一鼓作气大破之。王参军,你的情报很好,这仗打完后,我会为你请功的,现在你就留在这里,看我军如何大破敌军吧。”
王华强微微一笑:“华强有这个向贺将军实地学习兵法战阵的机会,荣幸之至!”
贺若弼的左右拿过来一只马扎,贺若弼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面,表情变得冷静而严肃,左右的护卫叫来军医,帮着王华强处理了身上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那名传令兵更是满脸的歉意,一直在军医身边打下手,搞得王华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贺若弼看到正前方的那面田家大旗开始缓缓地向前移动,田瑞骑着高头大马,指挥着这一万五千步卒结阵而前,标准的步兵战线,盾牌手在前,矛槊如林,排成十列以上的阵线,后一排的军士把长矛架在前排士兵的肩膀上,形成一个枪林槊海,坚定而有力地向着员明的部队压来。
第五十三章 弓弩对射
员明这里的隋军以三百辆大车顶在前面,这些大车没有配牛马,车上搭设了木质挡板,专门用来防守敌军的强弓硬弩,与陈军的阵形不同,隋军的第一线没有放长矛手,而是埋伏了三千弓弩手,此时个个弓上弦,弩搭矢,只等长官一声令下,就会万箭齐飞,无情地清洗对方的阵营。
两军间的距离慢慢地缩短,双方第一排士兵的呼吸开始急促,陈军的士兵五十人一排,每排最边上的就是最基层的军官都督,全都抽出了长剑,喊着号子,促着士兵们踏步向前。
很快,双方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二百步左右,已经进入了六石弩机的射程,王华强今天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千军万马的战场,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这会儿也是屏住了呼吸,看着战场上那即将碰撞的黑黄两色兵团,想象着将要擦出怎样的火花。
陈军中突然响起了一通战鼓,前排密集的士兵忽然象潮水一般地向两侧分开,从陈军的盾牌间隙,闪出了百余部几人推着的弩床,上面搭着两三根长槊,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