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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勞作自己就要餓死了。」沈念說。
方年年汗顏, 這就是帶著偏見在看人,肯定是門縫思想了, 不會把人看圓。她之前對江湖也有著很大的偏見,認為是一群遊手好閒、不懂稼穡、不務正業的人熱血上頭, 只知道逞兇鬥狠、刀劍相向,接觸了一段時間後她知道想錯了, 難怪穿越前輩在日記中說過:遠江湖是非、近江湖公義,難怪他登基後沒有徹底禁止民間武力——每個人都應該保留心中血性!
江湖一如其它許許多多人事物, 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可翱翔九天、用的不好就墜入深淵, 高祖是那個用的遊刃有餘之人,用完了就藏起了刀鋒,現在的江湖早就不是他那個時候的江湖嘍。不過是圈養起來獸, 早就失去了野性。
方年年之前不過是一時衝動,就開始寫了以爹爹為人物原型的小說, 沒想到小說在沈宥豫的運作下、在人們的口兒傳播下徹底火了,她就有意無意地開始在小說裡面夾帶私貨,還發動更多人傳播這本小說……哪裡有人, 江湖有人啊,正好用上了。
就那么小小的組織了一下,沒想到落入了沈念的眼睛。
「小打小鬧的。」方年年擺擺手。
「影響深遠。」沈念意味深長地說, 他扭頭看方年年,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就差說:我同意這門婚事。
他們是不是忘了自己身在何地?
當然沒有。
沈念能夠以魔教身份混到現在不被人打死,當然不只是因為有錢,警惕心、戒備心、小心等等他一樣不缺,始終注意著身周情況,視線若有若無地放在了晉王身上,這位曾經叱吒風雲,與至高之位就一步之遙的人。當年武林盟主一家的慘案猶在眼前,其中水太深了,他小心翼翼地查了多年,查到裡面有晉王的主謀、有當今的手筆……查到這裡他再也不敢查探下去,涉及太多太多。與一國之主相爭,那是不自量力,是螳臂當車。當年,不管是盟主還是江湖,還是普通百姓,都不過是高祖子孫爭權奪利的棋子,是被動捲入漩渦的蜉蝣罷了。
洪流中,有人成功了,有人失敗了,前者坐擁天下,後者階下之囚。
現在他們待在這裡旁若無人的說話,所依仗的不過是晉王已是籠中雀,就連他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
晉王把玩著茶盅,玩味地笑著,「原來姓方,難不成是那人的孩子,還真是有趣。你爹當年日深入我軍中,猶如入無人之境,我都差點兒著了他的道。聽說他死了?不不不,還活著。」
下了這個定論後,晉王嘴角的笑容變大,他說:「肯定一直在找我吧。哈哈哈哈,你可知,當年你爹戰前對那人唯一的請求就是取我首級。」
那人是當今皇帝,大戰是與晉王的決戰,那戰之後晉王元氣大傷,再無力與當年的秦王、現在的皇帝抗爭,且戰且逃,最後逃無可逃,束手就擒。讀過史書、聽過爹媽夜話、看過高祖筆記的方年年不用想,就自然而然知道晉王沒有明說的是什麼。
難不成這裡面藏著她不知道的隱秘?
難不成爹媽夜話的時候還有什麼東西藏著掖著沒有說?
方年年從沈念背後探頭出去看晉王,看到消瘦且高大的晉王臨水而坐,味道膩人的博山爐煙氣裊裊,全都縈繞在他身邊,讓寬袍大袖的他看起來會隨時白日飛升一樣。
一代梟雄,最後落得幽禁的下場,令人唏噓。
第178章 一些徒勞 想來是想起了過去,晉王……
想來是想起了過去, 晉王臉上出現了追憶的表情,想當年馳騁疆場、想那年揮斥方遒、想那年醉臥沙場、想那年……一切都成雲煙。
高祖說,成則為王、敗則為寇。
高祖還說, 所有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