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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沒有來得及拿塔瑪爾卡做例子，這時候瘋傻子決定開口了。嘿，謝天謝地!

&ldo;米哈爾娜，你想有個家嗎?&rdo;他問。

&ldo;怎麼不想有個家，我當然想了。&rdo;

&ldo;你到底多大了，我的朋友?&rdo;

&ldo;三十八歲。&rdo;我撒謊說。

&ldo;你還能生孩子嗎?&rdo;

&ldo;隨隨便便，容易得很!你知道我怎麼會懷孕嗎?只要把一條褲子放在我身邊，過一個月，我就得去墮胎。&rdo;

我撒起謊來，不害羞，臉不紅。可我的心還是緊縮了一下。他先問家庭，後問孩子的事兒，說不定，這正是我的機遇來了嗎?生活中什麼事兒不能發生……我當然已經不能生孩子了，可是有什麼必要現在講明這個呢?就讓他先結婚，把我從泥坑中拉出來，然後我們再把事情講清楚。也許，他只是問問而已，像他這樣年紀的人，一般都不想養小孩子啦。即使他根本沒有兒女。

&ldo;你有兒女嗎?&rdo;我這樣問以防萬一。

&ldo;有，&rdo;他答道，&ldo;是個兒子，他已經是成年人了。&rdo;

這時候我有點兒垂頭喪氣了。但是，我還是固執地照自己的主意干，我不會退縮。

&ldo;那你有妻子嗎?&rdo;

&ldo;沒有，沒有妻子。那麼，米哈爾娜，你告訴我，如果現在有人建議你生孩子，你怎麼對待這事兒?&rdo;

這個缺德鬼，真壞!這時候就直接說生孩子的事兒。那好吧，豁出來啦，關鍵的是，要和他攪在一起。要纏住這個有錢、有車、有別墅的瘋傻男人不放，哪怕是做得有點兒不成體統。嘿，那就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ldo;那我就生唄，&rdo;我回答，&ldo;怎麼啦?誰要提這個建議呀?難道是你?&rdo;

&ldo;等一下，還說不上這個。你說你要生孩子，那為什麼呢?&rdo;

我真是慌神了。是他自己說的，又是他自己發問。嘿，真是一個十足的瘋傻子啊!

&ldo;就是說，人們生孩子，各有所圖啦?那為什麼大家都生孩子呢?&rdo;

&ldo;我們說的不是大家，而具體是你一個人。就你的年齡，你一直都在說假話，你不是三十八歲，而是大於三十八。但就假定你還能生孩子。那麼，就你這樣的年齡，在你這樣的生活條件下，你本人為什麼需要孩子呢?你會怎樣待孩子呀?&rdo;

為什麼需要?是啊，去他媽的，我現在幹嗎需要孩子?但是，如果身邊有個丈夫，他想要孩子，為了把這個男人牢牢地拴在身邊，我就得盡力而為了。如果他急著非要一個孩子不可的話，那我就總能滿足他的願望。五年前，醫生對我說的不少了，從那個時候起醫學有了長足發展，這個瘋傻子的錢多得數不清，他會把我送到國外治病。可是，哪能這樣對他說呀。應該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我嘟囔著說：&ldo;我會教育他，培養他，愛他。&rdo;

唉，見鬼啦，好像故意刁難似的，所有的詞兒我都忘得一乾二淨。塔瑪爾卡倒是有個小女兒，她有時說一些有關女兒的什麼話，還講什麼生活目的，或者講一些無聊玩藝兒……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啊，對啦，說過老年的事兒。大家都說老年的事兒。

&ldo;為的是到了老年，我的身邊有個親人，那時候我年老多病，身體虛弱，他能給我端茶送水。&rdo;我一口氣說出了這麼有條理的一句長話，心裡自我讚揚了一番。沒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