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第1/2 页)

◎　伊拉

娜斯佳&iddot;卡緬斯卡婭按響了門鈴，給了她個措手不及。這個星期六的下午，她打發斯塔索夫和塔尼婭帶著小不點兒格里沙外出遊玩，自己準備跟米沙 多岑科見面。

拜訪了薩沙&iddot;卡扎科夫之後，討論了舉辦婚禮的問題，其實這是早已決定的事情了。米哈依爾非常認真地盤算著什麼時候到戶籍處登記結婚最合適。他要選一個合適的日子，無論如何不想在大齋期，最好定在復活節後第一周。伊拉什麼都答應，但就是下不了決心完全相信，雖然她覺得她像個少女那樣愛上了多岑科。他們已經很親密了，但今天的見面，是米哈依爾安排好的，除了親密的快樂外，就是討論婚禮的日期，最主要的是，讓伊拉對認識未來婆婆做好心理準備。多岑科想把未來的婆媳相識安排在十二月初母親生日那天。

當然，伊拉並不認為娜斯佳的突然造訪是對她私生活的干擾。她們早就認識了。但娜斯佳突然想來這裡聊一聊的舉動仍然引起了一點疑惑。星期六?塔尼婭不在家?真奇怪。

娜斯佳的外表使她深感震撼，不管她如何努力，她都想不起來，娜斯佳在非節慶的日子裡有過這樣的打扮。

&ldo;你打算去做客嗎?&rdo;她問道，&ldo;或者去劇院?&rdo;

&ldo;不，我就是拿自己做個試驗。&rdo;娜斯佳閃爍其詞地回答，&ldo;米沙什麼時候回來?&rdo;

&ldo;我們說好了‐‐午飯前回來，大約兩點吧。怎麼，你找他有事嗎?&rdo;

&ldo;我現在還不知道，也許我不找他。伊拉，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也許你會覺得這個問題很怪，但請你相信我，這非常重要。你千萬可別怕麻煩，好嗎?&rdo;

&ldo;天啊，你把我嚇死了!&rdo;伊拉兩手舉起輕輕一拍，&ldo;你打算問我什麼可怕的事呢?等一下，在我們開始談話之前，你告訴我，要不要給你煮一杯咖啡?&rdo;

&ldo;好吧，&rdo;娜斯佳點了點頭，&ldo;要濃一些的，否則我說著話就會睡著的。一整夜我都沒合眼。&rdo;

伊拉煮好了咖啡，倒在一隻精緻的紅色茶碗裡，坐在娜斯佳對面，一隻手托著下巴頦。

&ldo;好了，你現在把你那可怕的問題提出來吧。&rdo;

&ldo;你怎麼對波斯赫的作品這麼熟悉呢?&rdo;

伊拉一時慌張起來。她預料到了任何問題，惟獨沒有預料到這個問題。

&ldo;這裡與波斯赫有什麼關係?&rdo;

&ldo;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然後我給你解釋。&rdo;

&ldo;嗯……&rdo;她猶豫起來，但不是因為難為情，而是想儘可能確切而簡練地作出回答，&ldo;我一般喜歡傳統的繪畫，比如肖像畫，靜物畫。我經常搜集畫冊，我喜歡仔細觀看複製品。我們住在聖彼得堡的時候，我常常去俄羅斯波物館，去埃爾米塔日。在這裡，我和鄰居安德列&iddot;季莫菲耶維奇也經常談論，你應該記得他……&rdo;

娜斯佳默默地點了點頭。

&ldo;我們談起繪畫，&rdo;伊拉繼續說，&ldo;他嘲笑我，但並不侮辱人，挺友好的，他說我的審美力不發達，於是他便講起了波斯赫。你知道嗎，他講得有趣極了，我簡直聽得出神了!他還給我看了兩本畫冊，對每一幅畫都作了詳細的講解。不久前他還送給我一本波斯赫的畫冊。&rdo;

&ldo;為什麼送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