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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閒配合得很,跟著管家到了被安排的住處。
管家走後,陶憲收拾了會兒屋子,推門進來:「主子,他們欺人太甚!我打聽了下,這裡以前居然是住下人的!」
薛景閒正坐在桌前拿著毛筆在信箋上寫字,頭也不抬,擺擺手示意他輕點聲。
陶憲不解道:「主子!你就不生氣麼?」
「生氣有屁用,我說多少遍了,要報復要報復,別生氣別生氣,報復傷人,生氣傷己,明白了嗎?」
「……」陶憲撓撓頭,火莫名其妙消了,見他總要思忖半天才謹慎下筆,道:「主子要寫什麼陶憲幫忙寫?」
「在府上就喊我公子就行,」薛景閒並未抬頭,「不用,這只能我自己來。」
陶憲湊過去看了眼,呆了下,看著新寫出來的一兩個歪七扭八的字,再三確認這的確是從他主子手裡扭出來的。
「主子,這字……」
陶憲湊過去,試圖看懂寫了什麼,辨認了半天……一無所獲。
「……」陶憲道,「主子這信要寫給誰?」
薛景閒道:「江熙沉。」他念這個名字還有點生澀,卻念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情緒豐沛十足。
陶憲欲言又止:「……主子不怕他認不識?」
薛景閒當然有自知之明:「沒事,關鍵的一兩句我會寫認真點的,絕不叫他看不懂。」
「……」陶憲道,「主子這信?」
薛景閒道:「退婚。」
第3章 鸚鵡都比他會說話
說話間,薛景閒已經書寫完畢,他將毛筆擱回去,抖著信紙將墨風風乾,道,「這事兒不光彩,不好鬧大,讓他面子上難堪,我先同他私下說,他若主動來退,最是省事。」
陶憲反應了下,驚道:「那不就我們丟人了嗎?!」
陶憲都能想像繼野種、攀高枝後再加個被退婚,薛景閒的名聲該有多可怕了。
薛景閒長腿架在案上,懶洋洋地坐著,沒好氣道:「這事兒總歸要有人丟人的,非他即我,我名聲都那樣了,還有什麼所謂,他畢竟是個小公子,我讓讓他。」
陶憲有些氣憤:「憑什麼讓他?要不是他少爺能被說成這樣?」
薛景閒皺眉:「冤有頭債有主,說我的又不是他,你氣他幹什麼?真要算,他這還叫抬舉我呢,他家提親也禮數周到,把我當個人,半點沒辱我。」
陶憲愣了下,好像是這個理,小聲道:「是屬下糊塗了。」
薛景閒將信塞進信封,暗自直搖頭。
話雖是這麼說,這天上掉下來的未婚妻,可是攪得他提前一年進京了,好好的日子被他這莫名其妙的眼瞎攪得一團亂,怎麼可能不氣?
也盼他識趣,乖乖把婚退了,眼睛正常點找個好人家嫁了,要真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可別怪他欺負他。
「你明早把信送過去。」薛景閒將信遞給陶憲。
陶憲接過:「少爺不去嗎?」
「我這信上寫的內容,去了容易被打出來。」
「……」陶憲渾身一緊,「那小的……」
「你只是個代送信的,不至於,」薛景閒褪著外袍往榻上去,應是要歇下了,驀地回頭道,「對了,你務必要把信親自送到他手上,還要叮囑說只能他一人時才能看。」
陶憲拍拍胸脯道:「這點輕重小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少爺儘管放心!」
戶部尚書江府上。
來人只說要找大公子,管家問了幾次,他都沒道明來意,管家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幾眼,去叫人了。
陶憲立在門口等的時候,慢一拍想起一個問題。
他和他家主子都沒見過那位江公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