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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閒:「那是你沒說清楚什麼事兒!」
江熙沉怒道:「你自己乾的什麼事,你怎麼好意思說我?」
「我什麼我,如果不是你眼瞎看上我,我至於膽戰心驚巴結三皇子嗎?前因後果,都賴你!」薛景閒臉不紅心不跳地倒打一耙,裝無理取鬧他可太有經驗了,「反正是你對不起我,所以這忙你得幫了!」
江熙沉怒不可遏,他眨眼反應過來,深吸一口氣,他都不知道為什麼,一遇上薛景閒就輕易冒火,腦子被拉低到和他同一水平線上。
他身前交疊的手攥了攥,弱聲道:「我不行,你知道的三皇子……」
薛景閒卻毫無憐惜之心,完全不吃他這套,道:「放心,眾目睽睽,他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幫我拖一會兒,就一會兒。」
三皇子府他有眼線,會叫人時時盯著的,絕不會叫江熙沉出什麼事。
江熙沉:「你……!」
薛景閒笑嘻嘻道:「而且你別給我裝,你也不是個老實的,這時候答應三皇子,什麼意思?不是跟我說物色旁人,這物色到三皇子身上了?」
江熙沉一噎,這事兒的確不好解釋。
薛景閒趁勝追擊:「我和我相好就完全靠你了,小爺沒在皇后那裡捅破,幫了你,你總得幫小爺一把。」
這就是威脅他了,如果他不幫,他就把他倆明面兒裝恩愛,底下搞退婚的事兒捅到皇后那兒去。
江熙沉心罵了聲無恥,絕不可能讓一個要和相好私會的薛景閒壞了他的好事,還要同他辯,薛景閒已經腳底抹油地跑了。
江熙沉人前都是賢惠端莊的,不可能追他,也不好大聲喊他,在他背後面沉如水,唇逐漸繃成了一條直線,還有下拉的趨勢。
薛景閒心下汗顏,直道自己不是個東西,不太好意思回頭看江熙沉,剛往前溜了兩步,就遇到迎面而來的門房。
門房身後還跟著個人,錦衣華服,器宇軒昂,眾星捧月。
經過時,薛景閒停下腳步,朝那人作揖:「草民薛景閒,問三皇子安。」
三皇子睨了身前人一眼,瞥見他樣貌,眉頭悄然皺起。
又見這人作揖連哪只手在上哪只手在下都不知道,舉止輕佻又頑劣,偏偏對自己一臉嬉皮笑臉又暗含惶恐的巴結,唇角挑起一瞬,居高臨下地淡淡道:「嗯,你不是岷州人士,如何認得本王?」
身前人見他主動搭話,受寵若驚道:「草民仰慕王爺已久,岷州家中還掛著王爺畫像,日日瞻仰。」
三皇子挑了下眉,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樂事,道:「仰慕本王?你可是熙沉的未婚夫君。」
這熙沉倒是喊的比他還熱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那個外人。
薛景閒面不紅心不跳道:「仰慕王爺在先,和江公子有婚約在後,人豈可因區區婚姻之事,廢了為民敬仰、慕從聖賢之道?」
那聲江公子可疏離得緊,三皇子唇角笑意更濃,他眨眼斂去神色,淡道:「你倒是拎得清,江公子在那邊,你這是去哪兒?」
皇后嫡子,又極可能是未來的皇帝,地位可想而知,他屢屢主動同一個岷州來的野種搭話,這份恩寵,眼前人難掩喜色,低聲道:「在下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勞,若蒙王爺不棄,在下一切,傾數奉上。」
他將「一切」說得尤其重,話畢往江熙沉所在的方向隱晦地瞥了一眼:「在下今日特地邀江公子前來,在下突逢不適,江公子還麻煩三皇子暫時關照一二。」
那一瞬,三皇子唇角的笑意濃得遮都遮不住,這個一切當然也包括江熙沉,他淡道:「你的意思本王知曉了,本王會記著的,你下去隨便逛逛吧。」
第18章 你心裡可真敞亮
這句下去便是知曉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