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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姑爺和少爺長長久久!!」
「你……!」江熙沉氣得手都發抖了。
管家抱著頭一溜就跑出去了。
江熙沉立在那兒,好半天振作不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捂了會兒臉,他這輩子都不喝酒了。
恨恨地就要換下衣服,一低頭卻瞧見了腰間陌生的玉,頓時心下一警,什麼情緒都忘了,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去之前戴的分明是蕭承允那塊,這若是丟了,倒是麻煩事一樁。
這又是誰的?怎麼會戴在他身上?
這事離奇。
江熙沉皺眉,伸手去解那塊玉,解了一會兒都沒解開,這居然系了好幾個死結,他越解越不耐煩,解著解著手上動作忽然慢了慢,臉慢慢地就紅了。
這點小事都要不依不饒斤斤計較的只有蕭景閒那個混蛋了。
還系那麼多死結。
他怎麼那么小氣,他還壞了他的好事!這下好了,他還要被禁足,好好的機會錯過了。
江熙沉賭著氣,後知後覺,昨夜他最後見蕭景閒分明在宴上……
他驀地低頭,那這塊玉……
難道他後來醉了遇到了他?
那自己說什麼沒?
江熙沉莫名就有些慌,他好容易將玉解下來,心不在焉地掃了兩眼。
這是塊紅玉。
男子配玉是大殷習俗,不過不同色澤的玉倒是有不同的講究。
白玉白璧無瑕,君子器重,佩戴者多注重人品自身修養,綠玉多身份貴重,大氣沉穩,和翡翠同理,至於紅玉,倒是極少見,還是未經打磨樣式的紅玉,毫無匠氣,渾然天成,質樸漂亮。
江熙沉識玉,這塊玉光看色澤就價值連城,比蕭承允送他的那塊貴多了,自然不是蕭景閒昨日宴席上別在身上的那塊白色貔貅。
自己總不可能是去了他府上,那他沒事隨身帶塊紅玉幹什麼?
江熙沉摩挲了好一會兒,從開著的窗往外看去,又看到了門口的守衛,冷著臉把它塞進了放飾物的匣子。
都賴他,為點小事斤斤計較,害自己又禁足了,這下不知道要禁足幾天了。
一天一千兩,早晚要從他身上討回來。
這麼想著,江熙沉瞬間開心了許多,他有些擔心蕭承允那塊玉的去處,又覺得多想無用,認命了又在架子上翻小人書,看著所剩無幾的小人書,嘆了口氣。
以前總忙,忙得不可開交,充實又累,現在閒,閒得要長草了。
蕭景閒一回到府上,陶憲就見他火急火燎地衝到了案前,甩開衣袍下擺就傾身拿起毛筆,急得都來不及坐下。
蕭景閒其實才二十一歲,其他少年郎胡作非為的時候,他卻在干驚天動地搞不好要殺頭的大事,雖然鬥蛐蛐逛青樓的事因為偽裝估計沒幾人比他擅長,但也不是真好這個,外頭如何吊兒郎當不正經缺德,內里本質還是個沉穩重情有風度的,陶憲還極少見他這樣不顧形象,和一邊的羅明對視了一眼。
之前府上招人,蕭景閒的人偽裝成受僱的,就一個個慢慢到他府上來了,旁人並不知曉羅明是他的人,羅明在外只是個倉庫清點。
那邊蕭景閒提著毛筆,卻遲遲不動,反倒笑了一下,過了一會兒,跟握箭似的就兩手握住了毛筆,坐在那裡一臉過於天真無邪的笑,落在羅明和陶憲眼裡就有些詭異。
自家主子有多腹黑,他們可是知道的,笑成這樣還真……
羅明在陶憲的致使里,咳嗽一聲,靠近蕭景閒,蕭景閒面前的宣紙上還是空無一物,倒是宣紙邊上擺著一塊純白圓玉,玉的中央有條裂縫。
羅明愣了下:「這好像是二皇子送給江熙沉的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