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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閒簡直不敢想像。
人各有志,他尊重江熙沉這種人,但也僅僅止於尊重,絕不會靠近。
他在別的男子那兒絕對是個無可挑剔的好主君,可他偏偏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強在一起日後也沒法逆著性子同他恩愛,最後也要委屈糟蹋了他。
先禮後兵,敬酒已經敬過了,好話不聽,也別怪他。
可這罰酒……
薛景閒頭疼不已。
他也不好做太過。
畢竟是個小公子,還是個死心眼非他不嫁的小公子,還是要照顧一二的,這等足不出戶又養尊處優的小公子前半生估計都沒遭過什麼大坎,順風順水,一點小事就能叫他們自抑痛苦,甚至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京中為了芝麻大點事尋死覓活糟踐自己的可不少。
薛景閒一想到就頭疼不已。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自己主動登門鬧退婚,只能擺爛,讓他看清自己的「真面目」,主動退婚。
擺爛……
薛景閒氣得一個人在那兒直笑,這都叫什麼事兒?
他打小裝無賴紈絝那是為自保混生計,後來是為避人耳目暗中行事,眼下……算了,反正他擅長。
「……公子?」陶憲膽戰心驚地看著他,還以為自家公子給氣出毛病了。
薛景閒直搖頭,拿著信反覆思考著不過火又能達到目的的計策。
臨晚,管家對著一桌珍寶東摸摸西看看,一人在那兒咋著舌,他見江熙沉從鋪子上回來,一臉喜氣地迎上,指著身後桌上的東西:「少爺,三皇子的人送來的!」
他壓低聲音:「明面上說是送給老爺的,可都是少年郎的稀罕玩意,咱府上就少爺一個,肯定是避嫌送給少爺的。」
江熙沉看都沒看一眼,走到椅子前,將褪下的外衫掛上:「你喊人收進庫房。」
管家愣了下:「都是寶貝,少爺不賞玩一下麼?」
江熙沉唇線抿起:「沒興致,收下去吧。」
管家納悶地暗瞅他。
他是少爺的人,這些年一直跟在少爺身邊,少爺的事估計沒人比他知曉的多,少爺的人他卻總看不大明白,少爺明明愛財如命,卻對奇珍異寶毫不感興趣,冷淡到近乎嫌棄,如非必要向來是碰都不碰的,絲毫不像這個年紀的少年郎,被花花世界的美物吸引,喜不自勝、愛不釋手。
這還不是尋常珍寶,是宮裡的寶貝,還是三皇子送來的,是天大的抬舉,什麼人有此待遇,少爺卻比以往顯得更不耐煩不待見些。
江熙沉叮囑道:「宮裡賜下的,你務必喊人收好,一件都不能少。」
管家回神道:「這點輕重小的知道的。」
江熙沉揉揉眉心,他在鋪子上忙了一天,巡查、例行公事地詢問、叮囑……他剛要坐下歇歇,喝口熱茶,外頭又傳來一陣吵鬧恭迎聲,沒一會兒,袁保興奮地跑進來:「公子,二皇子也派人來送禮了,夫人正在迎接,您要不要去?」
管家暗瞥了眼江熙沉神色。
江熙沉不耐煩道:「我將嫁做人妻,見什麼見,成何體統?旁人聽說了要在背後怎麼說我說我家?吃著碗裡想著鍋里的?」
袁保撓撓頭:「是哦,三皇子的人沒見,二皇子的好像也不該見……」
管家輕聲道:「可咱們這是不是有些失禮?」
他讓袁保出去了,江熙沉才回身,朝熱鬧恭迎聲傳出的方向望去,嗤笑道:「沒嫁給他們,還不夠失禮嗎?你以為他們那種人精不懂我這時候著急把自己嫁了什麼心思?」
胖管家愣了下,馬上道:「既然知曉,那為何還送?」
「他們兩個什麼身份,哪把我未來夫君放在眼裡?」江熙沉瞥了他一眼,